張一元天橋茶館(張一元茶莊地址)
前沿拓展:
郭德綱有兩個徒弟很有名,一個是岳云鵬,一個是曹云金。岳云鵬天資平庸,曹云金天賦異稟。
師徒三人相遇時,德云社還是北京不知名的草臺班子。數年努力,德云社成了挽救**相聲的最后一根稻草。可矛盾隨之產生,曹云金不滿、出走、與郭德綱公開決裂。師徒二人曾親如父子,最后卻相見不相識。
少年
1986年,曹云金出生在天津。
父親早逝,沒人管教,曹云金從小在學校里就調皮搗蛋,又愛表現。老師不喜歡他。有一次文藝匯演曹云金想表演相聲,老師說“只有學習成績好的才能表演”。
曹云金和老師頂嘴,說話太沖,氣得老師說:“曹云金,出去!”曹云金覺得老師瞧不起他。
< 童年曹云金 >
曹云金喜歡相聲,電視里劉寶瑞的《官場斗》,他不僅背誦全文,還拼命模仿,養成了說話抖包袱的習慣。別人說:“嘿,你講話真逗。”曹云金心里就美得不成樣。母親帶他去拜訪天津的相聲老師,但一般的老師曹云金看不上。
曹云金說天津他只認倆人,一人是宗師馬三立的兒子馬志明,一人是相聲**田立禾。當時恰巧田立禾在北方曲藝學校開課,母親就帶曹云金過去了。曹云金和他學習了《報菜名》、《十八愁》。但他年紀太小,輩分不夠,沒能拜師。
2002年,讀高中的曹云金一門心思想學相聲,想拜一個好師父,全家人都幫他想辦法。
這一年,比曹云金大一歲的岳云鵬,因為家里窮,已經輟學四年了。岳云鵬從老家河南來北京打工,先后當過保安、洗碗工、清潔工。
當服務員時,因為給客人多算了6元錢,被客人整整罵了三個小時,岳云鵬賠了全部的飯錢352元,最后還是被老板開除。
< 少年岳云鵬 >
算上之前當洗碗工和做保潔,岳云鵬已經被開除了三次。他沒錢、沒學歷,不知道出路在哪。
和岳云鵬一樣迷茫的,是郭德綱。那時郭德綱從天津到北京,已經七年了,相聲事業還是沒什么起色。
當初剛來北京時郭德綱希望成為相聲大腕,揚名立萬,但現實是他連飯都吃不飽。他曾經的相聲老師楊志剛還說,郭德綱離開了他,就是**路一條。
郭德綱不甘心。來到北京,為了說相聲,他做了好幾份**,評書、唱戲、編劇,但依然入不敷出。
很快,曹云金、郭德綱、岳云鵬,三人陸續相遇。而那時,德云社剛剛成立,誰也不知道相聲的未來在哪里。
父子
先來到郭德綱家的,是曹云金。
曹云金來的當天,心里有一些懷疑:這人是誰啊,這么年輕,能當我的師父嗎?郭德綱看出了他的顧慮,立馬給曹云金表演了個傳統相聲《賣布頭》,“包袱抖得巧妙有勁兒,唱段唱得響亮地道”,曹云金覺得服氣。
來的第一天,曹云金和郭德綱吃過飯,看了會兒電視。電視突然壞了,曹云金自告奮勇要修。
折騰到了夜里十二點,只聽電視機“咣”一聲巨響,藍色的光映射在墻上,電視機冒煙了,能看見火苗。曹云金嚇壞了,回頭看郭德綱,郭德綱沒生氣,笑著說:“少爺,這是怎么地了?”
學相聲時,郭德綱脾氣就沒這么好了。
早上五點鐘,曹云金還沒睜眼,郭德綱就一言不發站在門口,曹云金在他的注視下起床洗漱,然后去荒地練嗓。七點鐘回來吃過早飯,郭德綱開始教學,一上午為了幾句話翻來覆去地呵斥,只要有一丁點錯誤,就要全部重新來過。
郭德綱給曹云金一個本子,要求他十五分鐘內必須背下來,背不下來就把本子撕了,曹云金拼了命把東西記住。
第一次上臺時,曹云金失誤了。表演的是《報菜名》,他信心百倍地上去,但越說心里越沒譜,觀眾一個笑的都沒有,中途有個觀眾還站起了身。曹云金心里哀求:“ 別走,別走。”
硬著頭皮說完,沒人鼓掌,回到郭德綱身邊,曹云金沒勇氣抬頭。
那天晚上郭德綱和曹云金聊到了凌晨兩點,曹云金反復說:“我怎么那么丟人啊,我太丟人了……”郭德綱只是不停地安慰他,還給他講了個故事。故事主角是七歲的郭德綱,他上臺說了個相聲《夸住宅》,結果觀眾臉上連個笑模樣都沒有。
不上臺的時候,曹云金經常跟著郭德綱出去,郭德綱在前面走,他在后面拎著個包,蹦蹦跳跳,和旅游似的。冬天時,兩人還經常去大柵欄、珠市口逛街,兩人都沒什么錢,一般郭德綱請客吃東西,偶爾曹云金也請師父吃個肯德基。
曹云金吃住都在郭德綱家里,郭德綱分文不取,相聲行里這叫“兒徒”,形容師徒二人情如父子。郭德綱也和曹云金感情很好,沒事就叫他“小金子”。
有天夜里曹云金發高燒,燒到半夜還不退,郭德綱趕忙帶他去了醫院,醫院急診室的大夫罵郭德綱:“孩子都燒成這樣了,大人是怎么管的?趕緊回家給煮點梨水!”師徒兩人相互看一眼,哈哈大笑。后來去拿藥,護士也認錯了,看著曹云金說:“回家讓**爸給你熬點梨水喝。”
曹云金對郭德綱說:“師父,人家都認準你是我爸爸了!”
曹云金父親早逝,他把郭德綱當成了父親。他尊敬郭德綱,愿意跟著他。但曹云金心里也有個結。
比曹云金早入門的,還有個何云偉。曹云金一直覺得郭德綱更喜歡何云偉。因為郭德綱和他說話從來都是輕聲和氣,何云偉相聲沒說好,郭德綱也不說重話。而且郭德綱教何云偉說相聲時,還防備著自己,曹云金覺得很受傷。
“他和何云偉說話,別人都不能進門聽。”
< 左一為何云偉 >
這件事曹云金記了十四年。日后師徒決裂時,他拿出這點來證明郭德綱打壓自己。
曹云金到郭德綱家兩年后,岳云鵬才來。和曹云金不同,岳云鵬沒有任何相聲基礎,普通話都說不好,長得也不行。同期進來的孔云龍說:“岳云鵬那時候是太不招人喜歡了,你看看他過去那照片,不愛刮胡子,臟不拉幾的。沒人愿意跟他聊天。”
< 少年岳云鵬 >
岳云鵬白天在后臺打雜,晚上就回宿舍背詞,他沒什么天分,性子比較悶。德云社其他人并不看好他,覺得他雖然努力,但祖師爺不賞他這碗飯。
孔云龍進德云社前,和岳云鵬一起在海碗居當服務員,他性格活潑,招人喜愛,很快就上臺了。 岳云鵬很羨慕,每天也很努力地練習,但總是把事情搞砸。
岳云鵬一站在臺上,原本熟透的詞就忘得一干二凈,整個人直哆嗦。郭德綱拍著他的肩膀鼓勵他,“沒事,誰都有這么個階段,慢慢來就好了。”
此時,曹云金已經有了幾次登臺表演的經驗,很快他的相聲才華逐漸展露。幾個老前輩,張文順、李文山都喜歡他。有一回曹云金生病了,老先生們幾天沒見他,就問:“金子好了嗎?明天能來嗎?”
郭德綱也喜歡曹云金,在外人面前總說:徒弟是師父的驕傲。金子是我的相聲小王子。但當著曹云金的面,郭德綱很少夸他。
風起
一直到2003年,德云社還有瀕臨倒閉的危險。
為了**,郭德綱不得不去參加綜藝節目。節目組要求郭德綱在一個玻璃櫥柜里待滿48小時,吃飯睡覺都被人觀看。
郭德綱一開始在玻璃櫥窗里說相聲,但玻璃是隔音的,外面聽不見。人們圍觀他、笑話他,就像看猴一樣。郭德綱覺得這不是人干的活,但為了4000元的酬勞,他只能堅持。
這樣的日子持續到了2004年底,一次偶然的機會,德云社迎來了轉機。
北京電臺的電臺主持坐出租車時,司機強力推薦了德云社。回到臺里,電臺主持把本來要播的老節目全部換成德云社的相聲,大獲好評。
鳳凰衛視聽說北京有個德云社,專門做了一期新春相聲專集。正好又趕上電視臺弘揚傳統文化,德云社乘著這東風,一下子就在全國火了。
這一年,于謙加入了德云社,為郭德綱引薦了侯耀文,郭德綱拜侯耀文為師,逐漸在北京站穩了腳跟。
< 郭德綱與侯耀文>
德云社火了之后,曾經在天津教過郭德綱的楊志剛,出來指責他欺師滅祖,拜了自己當師父后又拜師侯耀文,犯了相聲行當的大忌。
郭德綱反擊說,楊志剛雖然教過自己,但并沒有擺知(收徒),不算師徒。
楊志剛和郭德綱罵來罵去,曹云金偷偷寫了封信給楊志剛:
“別惹我師父生氣,別惹大爺生氣,我們黑白兩道都有人,你別惹我們,否則對你不客氣。”
這封信落在楊志剛手里,成了“恐嚇”的證據。但郭德綱知道后很感動,并沒有責怪曹云金。
2006年,德云社越來越火,郭德綱辦了十周年專場演出,創造多項記錄。北京電視臺播出時,收視率超過16點。
郭德綱決定在北京多開幾個場子,他看中了張一元天橋茶館,在眾多徒弟中挑出曹云金過去。
這里成了曹云金一個人的舞臺,他積累了大量觀眾,有了自己**忠的粉絲。緊接著曹云金舉辦個人專場,場場爆滿,師弟燒餅見了這場景,說:
“師哥您看您的專場,花籃都從臺上碼到街上了。”
曹云金也高興:“同樣的話,別人說出來不可樂,我說出來就山崩地裂。”
有時候張一元茶館的觀眾也在下面起哄,要看郭德綱,曹云金則說:
“沒有,抱歉,今天沒有郭德綱,我不知道是誰許給您的,但今天是我曹云金攢底。”
有的人覺得他太狂了,他回:“我就是好,這不用謙虛。”
郭德綱和人說,兩年前小金子還是個孩子呢,現在都成德云社臺柱子了。但要是曹云金在身邊,郭德綱依然非常嚴厲,介紹他時,只說:“這孩子跟著我三年多了,住一起的。”
而此時,岳云鵬還留在后臺打雜。他的人緣不好,很多師兄弟們在后臺,都不正眼看他。 有一次后臺黑板寫表演內容,岳云鵬唱竹板書,輪到李菁給岳云鵬貼板,何云偉問李菁,你給岳云鵬貼板?李菁說:“我給他貼板我就是個××。”
德云社內部開了個會議,主題是要不要開除岳云鵬。
最后是郭德綱拍了板:“岳云鵬這孩子,就算他只能在后臺掃一輩子地、擦一輩子桌子,我也不會讓他走”。
岳云鵬的母親生了重病,需要做心臟搭橋手術,岳云鵬一分錢都拿不出。他給郭德綱打了個電話,郭德綱拿出了12萬,對他說:“你只需要把你母親接到北京來,其他的事情就不用管了,交給師父。”岳云鵬聽完這話,眼淚直流。
裂縫
2006年,德云社搶占了幾乎所有相聲市場,引起主流相聲界的強烈不滿。
春晚剛結束,姜昆在北京開了一場大會,主題是“反三俗”,主要目的是批評郭德綱。“郭德綱的相聲問題這么多,道德倫理上有問題,為什么這么多人還是喜歡他?”
為了反擊,郭德綱寫了個相聲《我要上春晚》,里面暗示相聲界十分混亂。說了導演睡女演員的事情。
央視春晚語言類導演汪洋則把郭德綱告上了法庭。從此郭德綱和央視勢不兩立。
正巧曹云金在參加央視的節目《相聲大賽》,從百余位相聲演員中殺出重圍。決賽是直播,給了他個人18分鐘表演時間,觀眾很多人專門在等他的表演。
曹云金信心滿滿,但前一天郭德綱讓曹云金退賽。曹云金急了,問為什么?郭德綱回:“沒有為什么,我讓你退,你就得退。”
曹云金心有不甘,但沒說什么。十年后,在那封著名的決裂信中,他認為郭德綱叫自己退賽,是在打壓自己。
曹云金說:“我后來才明白,我可能會因為退賽失去央視這個平臺,別人不會再給我機會,方便你控制我。”
師徒倆的關系,從那天起有了裂縫。
2008年,曹云金人氣持續暴漲,在書館說評書,管票房的人和他說:“金子,你猜怎么著,11點開票,沒10分鐘票就賣光了。”
來看曹云金的人,從上午九點鐘一直站到下午兩點,有個沒買到票的女觀眾求了半天,只為了加一張椅子在角落里聽。那時北京文藝廣播電臺《開心茶館》轉播曹云金的評書,別的人講收聽率是20點,曹云金能達到45,這個成績僅次于郭德綱。
有人說曹云金就是女觀眾多,曹云金回擊道:“女觀眾怎么了?不滿意?活該,**去!”
在德云社后臺,師弟們經過曹云金身邊時忘記打招呼,曹云金把他們拎到自己跟前,讓他們重新來過。他教育師弟:
"你們現在太不珍惜上臺的機會了,現在放眼望去每場觀眾是齊滿座滿的,但這不是你們賣出來的,這些觀眾是沖我們這個集體來的,他要看的是我們,是郭德綱,是曹云金。”
和于謙吃飯時,曹云金說:“我養活了半個德云社。”
曹云金有些飄了。拍戲的時候經常和劇組起沖突。錄節目時,周五劇組無法轉賬,說只能等周一,曹云金大怒,違背合同撒手而去。這些事傳到了郭德綱耳朵里,郭德綱沒有說什么,只是勸大家息怒。
鶴字科第二次招生的時候,德云社開會,曹云金和老前輩謝天順起了沖突。謝天順是侯寶林的同輩人,稱得上相聲界祖師爺,曹云金一怒之下要打謝天順,在場的人都看呆了。
2009年圣誕節過后,曹云金和郭德綱鬧不愉快,曹云金說自己很不開心,郭德綱問為什么?曹云金說:“高峰不如我,你為什么對他那么好?”郭德綱耐心解釋,高峰功底扎實,適合當老師。
曹云金沒聽。他回去寫:我一定會成為郭德綱徒弟中最值得稱贊的一個。
12月31號跨年演出,曹云金一晚上沒理郭德綱。他在郭德綱前面登臺,很賣力氣地表演,玩了命地講相聲,只為了得到最大的掌聲。
2010年1月18日,是郭德綱的生日。曹云金來晚了,還喝醉了酒,他進來之后,挨個敬酒,敬完就要走。
經紀人王海拉住他,說:“你別走啊。”
曹云金說:“我不夠吃,我吃不飽!”
德云社所有人都在場,曹云金在關公像前下跪,說道:“我曹云金發誓,我要再回德云社我就是個XX!”
所有人被這場景震到說不出話。但當晚節目已經安排好了,有觀眾點郭德綱唱《未央宮》。郭德綱上臺,罕見的氣息不穩,屢次顫抖。
6年后,郭德綱說當時自己唱時,心頭在噴血。
2010年5月,郭德綱與曹云金之間的關系已經非常緊張,那天正好是郭德綱于謙合作10周年開幕演出,郭德綱為了緩和關系,還是找來了曹云金。
在**大會堂的舞臺上,曹云金講完了一出《對春聯》,臺下掌聲雷動,經久不息。曹云金往臺下走,心里萬分不舍。他回頭看,郭德綱站在候場的門口,笑著對他說:
“回去吧,再翻一個。”
曹云金上臺,又講了一段,觀眾都叫好。師兄弟們都圍了過來,向他賀喜,但曹云金眼里只看到了郭德綱。他那時想問師父:
我現在是不是可以讓您自豪地對別人說一句,“這是我的徒弟——曹云金。”
曹云金將這段話寫進了自己的書里,但從始至終,他也沒有對郭德綱說出口。
10月,有群眾舉報郭德綱在北京綠地的房產侵占公地,北京電視臺派了個記者去暗訪。
郭德綱徒弟李鶴彪和記者推搡。隔天視頻被剪輯之后放到了網上,引起了軒然**。郭德綱知道后,公開道歉,但當天晚上在德云社的演出,他稱贊徒弟李鶴彪是“民族英雄,智斗歹徒”。
這舉動讓郭德綱得罪了電視臺,德云社幾乎遭受滅頂之災。北京電視臺連夜清退德云社29檔節目,發聲明呼吁電視臺封殺郭德綱,負面報道充斥報紙、互聯網,德云社被舉報低俗,群眾發現新華書店德云社音像制品下架,北京的劇場停業整頓。
在德云社最困難的時候,曹云金退出德云社,后來則經常去北京電視臺演出。
北京電視臺給他開了好幾檔節目,還請他上春晚。他的人氣一度比離開德云社之前還要高。
曹云金走后,有記者采訪郭德綱,郭德綱眼睛濕潤了:
“這么多年來沒有受到這么大的打擊,我想不到最后真正傷了我的是親人,**相聲界無數相聲**聯合有關部門,十余年來對我的攻擊不如這徒弟退出的萬分之一。”
那天吃完晚飯,郭德綱走進德云社后臺,一句話沒說。冷靜之后,郭德綱環顧四周,發現岳云鵬一直站在自己身后。
名字
離開德云社后,曹云金參加安徽衛視節目,主持人問:“你覺得你和師父郭德綱形象比起來如何?”曹云金回答:“這還用比嗎?長眼睛的人都知道誰好看。”
在《吐槽大會》上,有人問曹云金的師父,他說:“我沒有師父。”
岳云鵬發展得越來越好。郭德綱把原先給曹云金的張一元茶館給了岳云鵬,場場都讓他攢底。2011年,岳云鵬在小劇場的《五環之歌》大火,郭德綱趁熱打鐵,送岳云鵬拍電影、上綜藝。
郭德綱對岳云鵬說,你不要學別人,只要你在德云社肯努力,我會把你捧得越來越紅。
很快,岳云鵬成為了德云社的臺柱。有記者采訪岳云鵬怎么看自己高漲的人氣。岳云鵬十分謙虛,說師父是佛跳墻,自己是白菜心,觀眾來德云社主要是吃佛跳墻,順便才吃吃自己這白菜心。
身價水漲船高,岳云鵬給家里還了債、買了房,把五個姐姐全部都安頓好。岳云鵬母親說,做夢也沒想到家里能過上這樣的生活。
有了錢后,岳云鵬依然非常敬業,2013年父親去世,德云社正好在德國巡演,岳云鵬忍淚上臺演出。
有媒體采訪岳云鵬,讓他評價自己,岳云鵬說,自己是臨危受命,并不是郭德綱最優秀的徒弟。
節目上,主持人讓郭德綱評價岳云鵬,郭德綱想了一會說:“他的天資、能力,方方面面都不是很強。”
記者還想問點什么,但不敢說出那個名字。
曹云金離開德云社后,郭德綱禁止別人再提他。
張云雷兒時和曹云金一起住在郭德綱家里,記者采訪他,他回憶當年的房間布局,仿佛沒有曹云金這個人存在。
孔云龍有一次采訪中聊了聊曹云金,隨行的德云社人員要求不要寫進報道里。郭德綱經紀人會檢查采訪提綱,如果記者想問曹云金,經紀人會全部劃掉。
離開德云社后,曹云金開了公司,組建了自己的相聲班底“聽云軒”。他將昔日兩個德云社的師弟戴九安、趙云俠收為徒弟。
輩分亂了,這是相聲行業里最大的禁忌。
2016年郭德綱重修家譜,將曹云金從德云社除名。雖然曹云金已經退出德云社6年,但郭德綱與曹云金的師徒關系,在這一天才正式解除。
9月5日,曹云金突然在微博上發文,名為《是時候了,也該做個了結了》,他寫道:
我知道那時候,你不看好我,覺得這些個徒弟里,我最不可能學出個名堂來,你給何云偉念《口吐蓮花》,我連在旁邊聽的資格都沒有,你們進屋關門,我一個人坐在客廳沙發掉眼淚。
我跟我自己說:“沒關系,你自己好好學,以后你說的比誰都好,他終究會高看你一眼。”是的,我仰慕你的才華,論藝術方面,你有過人之處,我愿意跟著你學本事,我覺得,再苛刻的條件無非是一種歷練,我希望我努力了,能得到你的認可。
郭德綱曾說過,曹云金的個性是比較“狂”的,所以要壓一壓,不能夠慣著。他唯一一次直接夸獎曹云金,是在自己的書里。
曹云金很聰明,很刻苦,用功,是個說相聲的鬼才。
估計這書,曹云金沒讀。
曹云金的控訴,20天后,郭德綱回了。文尾寫道“既如此,便如此”。
下面第一個評論的,是岳云鵬。
當天下午曹云金又回郭德綱:“你心里是恨極了我吧?”
郭德綱沒有再回。
師徒
兩人決裂后的一天,一個偶然的機會,在北京某個攝影棚,郭德綱的化妝間與曹云金的化妝間對門。門上分別貼著倆人的名字。
郭德綱說:“那天,我一直在想,如果他推門進來喊聲師父,我會一把抱住他,一切也就都過去了。”
但一直等到工作結束,郭德綱收拾停當換好衣服,期待的畫面也沒有出現。
助理提醒他說:“走吧,棚里沒人了。”
郭德綱點點頭,向外走去。
部分參考資料:
[1]、《欽口說:我眼中的德云社》,王俁欽
[2]、《我叫郭德綱》,郭德綱
[3]、《郭德綱這點事兒》,郭德綱、于雪
[4]、《金聲金事》,曹云金
[5]、《曹云金自述》,人物
[6]、《臺前幕后郭德綱》,人物
[7]、《是時候了,也該做個了結了》,曹云金
[8]、《天涯猶在,不訴薄涼》,郭德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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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 叉少
本文來自公眾號:往事叉燒(id:wschashao ),專注于發掘舊時光中的閃光時刻。這里寫的都是文化圈、娛樂圈的往事。時光是個魔術師,當年看似無關緊要的事,卻在冥冥之中決定著歷史和人生走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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