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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方舟提問(明日方舟賬號交易平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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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友們好啊,今天小編給大家分享明日方舟款游戲的攻略如明日方舟陣容如何搭配、明日方舟肉鴿怎么過、明日方舟卡攻略、明日抽卡建議、明日方舟精二建議等內容

明日方舟叛變(明日方舟叛變的干員)

大家好,今天來為大家解答明日方舟深池(明日方舟深池)這個問題的一些問題點,包括明日方舟深池(明日方舟深池)也一樣很多人還不知道,因此呢,今天就來為大家分析分析,現在讓我們一起來看看吧!如果解決了您的問題,還望您關注下本站哦,謝謝~

明日方舟深池

代迪的開篇提點:“H95”,柱子,爆破裝置,深池飛行兵,影刃精英,衛隊精英。

個人在打第九章“H95”的時候真的是花費了好長的時間(遲到太久了,果咩內),估計其他多數玩家也都被這關的敵人折磨了很久吧。這總共七十九個敵人每一個都不白給,都需要玩家想好對策才能處理干凈。總覺得這關是不是忘了給玩家提供“爆破裝置”了,畢竟柱子實在是太多了,每一個都需要推倒。

1、“急雨行動二”共有九根柱子,每一根都需要推倒,**作時比較麻煩
這一關設置得就是很不正常,開局關卡的介紹里明明還提到了“爆破裝置”的字眼兒,結果一到關卡里卻發現什么也沒有。這么多的柱子只能讓玩家布置干員手動開啟了,官方也玩“老婆餅里沒有老婆”這一套了嗎。

要是能給兩三個裝置打起來就輕松多了,也不至于動用太多干員去推柱子。不過那樣的話可能也配不上絕境作戰的難度了,現在這樣打起來相當具有挑戰性。

因為開局的費用很緊張,大家在攜帶干員的時候盡可能挑費用低的上場,快速復活類干員必須得帶上,推柱子的任務多半要交給他們。像礫、紅或者是傀影都可以幫上忙,再低配一點兒的話帶上夜刀也完全可以。

既然前期費用不足,那必須得帶上桃金娘這樣的“爆費”干員,或者是帶一個擋二的先鋒類似訊使、清道夫,最好也帶上擊殺回費先鋒,風笛、紅豆都可以。

2、要注意深池飛行兵的近地懸浮能力,借助梅或者灰燼的眩暈可以處理
在“H95”中出現的深池飛行兵可不少,準確來說他們是深池飛行大隊隊長,整體的面板比之前的小兵要高出來很多。這類敵人沒有“折射”效果,加上法抗比較低,所以用法傷來打效果會好很多。

但是近地懸浮這個特點比較麻煩,要讓干員盡量對空,只要讓深池飛行隊長進入眩暈或者是沉睡狀態就能**解除這個能力了,狙擊干員中的梅就能起作用。

雖說沉睡狀態也可以清除飛行效果,但是印象中的卡夫卡還有瑕光都是無法對空的。輔助干員空的一技能“睡眠之歌”應該是可以沉睡范圍內所有敵人的,但是這一關里應該很難會用上她,常態不攻擊不太行。

所以建議大家帶上二技能的梅,六星的灰燼自然也可以,只要能對空眩暈也就不怕飛行兵了,梅的“束縛電擊”回轉還是很快的,專三只要二十技力,不容易漏掉。

3、深池影刃和衛隊的距離一定要盡可能地拉長,及時推倒柱子十分重要
嚴格來說“H95”的整局難度都很高,這后半段算是把難度再次拉高了一個層次,不僅敵人質量高,而且出場的時候還比較密集。大家的重裝干員起碼得帶上兩個才能擋住,而且單一的高防御重裝還不夠,最好是帶兩個奶盾。

個人覺得吽很適合用在這里,他不僅僅能夠回復血量,二技能“反制醫療模式”開啟后還能夠增加自身的防御力和攻擊力,生存能力很高,在深池伙友衛隊精英進行猛烈攻擊的時候勉強可以撐住。

衛隊精英的攻擊力非常強悍,有時候練度較低的重裝可能都扛不住他的幾下攻擊。他自身帶有嘲諷這一特點算是幫助了我方干員,能夠集中火力優先把他送走。

不然他和影刃精英聯合的能力就會造成不良影響,影刃精英在附近的時候會激活兩者之間的特殊力場,降低周圍干員的攻速。同時影刃精英也會受到加強,攻擊速度得到大幅度提升。

代迪的結尾:
這關的主輸出主要是高臺,假日威龍陳基本上是眾多玩家的必選項了,新章節的絕境作戰關卡多數都要用到她。這個限定干員的強度確實是相當高,一定程度上可以說是“人權卡”了,“H95”這一關若是沒有她就很難打了。其余群攻干員要么是控制不夠,要么就是攻擊不足,不知道換成w能不能打過去呢。

明日方舟深池

五星活動贈送異格干員,寒芒克洛絲。今天我們拋開廚力不看,根據各種數據以及實戰的表現,來詳細測評一下她的強度。一共分成五個版塊:面板數據、天賦與特性、技能單獨解析(2)、基建與綜合評價,讓我們開始吧!

寒芒克洛絲:五星速射手

五星狙擊干員:寒芒克洛絲

面板數據:五星狙擊干員,寒芒克洛絲。她的特性是“優先攻擊空中單位”,即我們俗稱的“高速對空狙”,子職業名為:速射手。她們是我們對空輸出、應對無人機等敵人的最佳選擇,較快的攻速足以有效解決大部分空中敵人。

在面板數據上,我們主要對標同子職業的其余干員。速射手的人員實在是多,都不需要其余子職業湊數幫襯了:灰喉、白金、藍毒、能天使、空弦、克洛絲本體(不考慮天賦,活動干員計算滿潛,其他均按精二滿級無潛能計算)。

寒芒克洛絲的面板數據

寒芒克洛絲的屬性是卡池五星狙擊水準,幾乎與灰喉、白金一致。不過她在最為重要的攻擊力屬性上卻要低于其他所有人,代表著自身的拋光線更低,在非技能期更容易出現輸出困難的狀況。但綜合來說,作為一名活動贈送干員,寒芒克洛絲能有這樣的面板數據已經難能可貴了。

部署寒芒克洛絲

天賦:中的

“中的:攻擊時,20%幾率當次攻擊的攻擊力提升至150%/160%,并使敵人暈眩0.2秒。”

寒芒克洛絲的天賦名為“中的”,就像古人射箭時的“直中靶心”一般:能夠打出暴擊傷害,同時產生短暫的暈眩。這一天賦在機制上非常像是隔壁重射手黑的“破甲箭頭”,兩者的觸發幾率都是一樣的。只不過黑是進一步提升自身的輸出,同時能打出“削弱”的輔助作用,而寒芒克洛絲則更為注重控制,利用“眩暈”打斷敵人。

寒芒克洛絲的暈眩

雖然與黑的概率相同,但是:寒芒克洛絲的實際天賦覆蓋率要明顯高于對方,因為她不僅攻速更快,而且技能都具有連擊的機制。她的天賦與技能,在機制得到了高效的結合,能夠更充分而全面地發揮自身戰力。

無痕:狙擊迷彩

無痕(圖源PRTS)

“無痕:攻擊力+30%/33%/36%/40%,攻擊變為2連射,并獲得迷彩。”

一、技能機制:寒芒克洛絲的一技能“無痕”,屬于攻擊回復向的持續技能,對標灰喉的“回流”。克洛絲為自己披上了一身“偽裝色”,在大幅優化生存環境的情況下,穩定地連續射擊輸出。那一刻,所有人都能明顯地看到克洛絲的改變,她已經不再是從前的預備干員了。

無痕技能演示

二、輸出能力:第一是傷害的測試,我們選擇此次新春活動中出現的:烹泉與沏虹(防御力290,法術抗性50,數量為1),防御力偏低的它們很適合成為速狙們的靶子。

敵人選擇:烹泉與沏虹

考慮到“無痕”屬于攻擊回復類的技能,這里也找了其他狙擊的相似技能作為參照。主要對比:灰喉的“回流”、黑的“強弩”、能天使的“沖鋒模式”,次要參考空弦的“箭矢·散逸”和“箭矢·暴風”、藍毒的“二重射擊·自動”,雖然它們同為攻回,但畢竟是對多的,這里輸出會有折損(按無潛滿級7級技能計算):

無痕傷害測算(7級)

在面對單目標時,寒芒克洛絲的輸出表現在高星狙擊中墊底,她僅高于對單情況下的藍毒,甚至還要低于空弦,要知道這兩位可是擅長對多目標輸出的。顯然,克洛絲一技能“無痕”的輸出表現并不合格。在更高練度下的情況就更不用測了,沒有機制變化的她只會被拉開更大的差距。

輸出低的主要原因可以歸結于兩點:寒芒克洛絲天生攻擊力低,連擊段數也比其他狙擊少。白值的問題我們就不說了,再加上她的連擊僅是二連射,這就被面板更高、三連射以上的能天使和灰喉甩開了。因此,對于輸出端的小編綜合來說是:寒芒克洛絲的輸出不合格,低于五星速射手的平均水準。她或許將希望寄托在了技能附帶的**之上:迷彩。

拋光的克洛絲

三、迷彩:不阻擋時不能成為敵方普通攻擊的目標,但無法躲避濺射類攻擊。哪怕是到了三周年的現在,“迷彩”依舊是一個特殊的稀缺機制。但在寒芒克洛絲之前,已然有另一位狙擊干員靠著這份屬性吃飯,那就是:四月的“靈活偽裝”,后面也將以她們兩人作為核心對比。綜合表格如下:

迷彩效果對比

寒芒克洛絲的迷彩效果金作用于自身,覆蓋率是目前三人中最高的。只要讓她能一直有攻擊目標,那50%的迷彩覆蓋率足以傲視群雄。不過作為犧牲,她并沒有像四月和卡夫卡那樣的靈活度,可以任意部署、點火觸發,克洛絲需要有一個可持續攻擊的靶子。至于稀音與暴雨,她們一個是作用于召喚物小車,一個是用迷彩進行輔助,類型太過不同就不贅述了。

免疫源石祭壇傷害

那么作用于自身的“迷彩”效果,究竟有什么作用呢?簡單來說就是:規避一些來自敵人普攻和自然環境的傷害,提升生存。由于“迷彩”單位不會被敵人選取為目標,因此也不會受到此類的技能傷害。

在“無痕”啟動后,克洛絲能躲過絕大多數的攻擊,比如不會再被浮士德的紫箭選中,不會受到源石祭壇、源石冰晶“寒冷”的影響,這一點在最近的肉鴿模式中很常見,大家應該都記得這張地圖“ISW-NO 馴獸小屋”:

馴獸小屋

但寒芒克洛絲也和她的前輩四月一樣,無法躲過那些濺射、不需要選取目標的AOE傷害或控制,比如沙塵暴、暴風雪、地火、游擊隊薩卡茲術師、冬靈血巫、高能源石蟲、高階術士、炮兵、寒霜無人機等等。再比如“歌者”梅菲斯特的疊加【毒性】、敵人技術偵察兵的“反隱”偵察,寒芒克洛絲都無法逃避:

無法躲避毒性的克洛絲

由此得出的小技巧是:在部署寒芒克洛絲時,最好遠離人群,避免被AOE波及到。這樣才能夠充分發揮“迷彩”的實力,保障自身生存。

四、實戰應用:在實戰中,寒芒克洛絲和四月的**有著非常大的不同,她沒法像后者一樣去空降在危險地帶、速切一些棘手的敵人,比如掛機的術士組長等等。相反,克洛絲擅長站樁輸出,針對部分需要“點名”選取目標的敵人。比如黑騎士锏那能夠繳械的“瞬息殺機”,又比如“皇帝的利刃”追獵者的攻擊:

克制部分敵人

同時,也在使用上建議:配合空弦的“蘭登戰術”,增強輸出的同時讓“迷彩”的覆蓋率更高。但由于“無痕”并非是單次增強的觸發類技能,而是擁有不短持續時間的類型,會造成技能期間的部分浪費,契合度不是最高。

配合蘭登體系

五、專精收益:一技能“無痕”不存在明顯的質變階段,只是不斷地提升攻擊力和持續時間,從七級到專三的DPS變化是:10.2%、14%、29.8%,但提升后的輸出依舊不高,同時迷彩的覆蓋率變化不大。建議練度:七級。

寒芒克洛絲的專精所需材料

六、綜合來看:寒芒克洛絲的一技能“無痕”,是一個能夠有效應對特定敵人、特定環境的對策性技能。其本身的輸出能力并不強,關鍵亮點就在于“迷彩”屬性的特殊性上。通用作戰下不建議攜帶,但是當源石祭壇、冰凍源石等地形出現的時候,就可以考慮讓她上場了。

封喉:變化連射

封喉(圖源PRTS)

“封喉:攻擊間隔一定程度/較大幅度縮短,攻擊變為2連射,擊中目標40/36/32次后技能剩余時間內攻擊變為4連射。”

一、技能機制:寒芒克洛絲的二技能“封喉”,是她的絕對核心,代表著極致的速射效率。比較有趣的是,克洛絲并不像灰喉、能天使那樣是直截了當地寫明了連射的數量,她的攻擊是呈現變化趨勢的:先進行二連射,在攻擊一定次數后才變為四連射。我們能夠肉眼可見地看到這一變化,克洛絲越來越熟練,越射越快,就像她的成長速度一般:

封喉技能演示

因此:任意的攻速提升,對于寒芒克洛絲都是非常關鍵的。比如她自己的專三,比如斷崖、安潔莉娜、極境等等干員,每一個都是她的優質助力。這里舉個簡單的例子,七級時克洛絲能獨自打出17次四連擊,專三則是31次,如果再加上極境就是40+次,遞進式的改變。

二、輸出能力:二技能“封喉”的傷害測試就精彩了,我們將所有狙擊的對單技能拉出來參考:能天使的“過載模式”、黑的“戰術的終結”、遠牙的“光羽箭”、灰燼的“突擊戰術”、水陳的“假日風暴”、白金的“天馬視域”:

封喉傷害測算(7級)

在狙擊干員們的巔峰對決中,寒芒克洛絲捍衛了五星的榮耀,幾乎擁有了媲美六星的輸出。她那接近2400的秒傷數據不僅遠遠勝過了同為五星的白金,更是超越了六星遠牙,只低了能天使、水陳一籌。

同時,克洛絲還非常能從輔助加成中受益,“吃拐”能力極強。就拿我們最常用的手段,配合上阿的“爆發劑·榴蓮味”和極境的天賦“狙擊支援”來說,寒芒克洛絲的輸出提升達到了恐怖的257%,要高于能天使的192%、空弦的178%,更別說是黑的100%、遠牙的97%了。能天使,人稱小克洛絲。

封喉傷害測算(滿潛專三)

我們再看另一組數據情況,在高練度面對中甲敵人時,寒芒克洛絲開始出現明顯的“拋光”痕跡。她的攻堅能力極其有限、無輔助時的輸出上限低,難以應對中甲以上的敵人,輸出直接下滑出了第一梯隊。

寒芒克洛絲,就是這么一個優缺點同樣明顯的干員。她的優點在于低廉的獲取成本,以及面對低甲時的優質輸出。核心缺點則來自于自己的天生低攻擊力,且技能不提供任何額外倍率,因而極其容易出現“刮痧”的問題。后面的實戰用法,也正是圍繞著這一點展開的。

被輔助后的寒芒克洛絲

三、實戰應用:“封喉”的使用思路,就是如何讓這份輸出更穩定、覆蓋更多敵人。最為建議:為寒芒克洛絲搭配上足夠的攻速和攻擊力輔助,放大她的輸出能力,同步提升上下限。增加攻速的輔助技能將放大她的爆發力,增加攻擊力的輔助則提高她的輸出上限,都是可取的。

我們常用的是:極境的“聆聽”、華法琳的“不穩定血漿”、阿的“爆發劑·榴蓮味”、濁心斯卡蒂的“潮涌,潮枯”,也可以是黑、鈴蘭、巫戀、初雪等人,或者是在肉鴿模式中拿到了對應的藏品。被加成后的寒芒克洛絲,輸出恐怖程度不亞于能天使:

solo擊殺傀影

同時,寒芒克洛絲憑借著天賦與技能之間的絕佳相性,也能打出一定的控制能力:利用天賦的暴擊暈眩,打斷敵人的施法過程或是抬手動作。在“四連擊”和“攻擊間隔較大幅度縮短”的雙重增幅之下,克洛絲的天賦觸發效率被大幅提高了,幾乎每秒都能至少打出一次暈眩。

0.2秒雖然完全不足以形成硬控,但作為“打斷”剛好合適。就像下圖所演示的那樣,寒芒克洛絲可以把一些近地懸浮單位打回原形,讓煩人的深池飛行兵重新變回地面單位:

打斷敵人施法過程的克洛絲

四、專精收益:“封喉”在專三時質變,將攻擊間隔從0.7秒縮短到了0.63秒。她從七級到專三的過程中不斷降低二階段的連射門檻,最終的DPS變化是:14.7%、18.6%、45%,專三的提升很大。建議避開提升最小的專二練度,其余皆可考慮:七級、專一、專三(可考慮)。

五、綜合來看:寒芒克洛絲的二技能“封喉”其實概括起來很簡單,如果需要打無人機或者清雜,那就優先攜帶這個技能,按需搭配攻速拐;如果要中后期攻堅,應對精英或是Boss敵人,那就必須搭配上足夠的攻擊力輔助(或是肉鴿中拿到足夠合適藏品),才能夠啟用。

基建與綜合評價

一、基建技能:寒芒克洛絲的第一基建技能“異格者”:“進駐控制中樞時,控制中樞內每個異格干員可使控制中樞內所有干員的心情每小時恢復+0.05。”

克洛絲的速射手訓練加成

這屬于陣營類的加成,和炎獄炎熔同款。但很可惜:目前根本用不上,除非未來出現以“異格者”為核心的特殊體系。控制中樞現在優質的選擇太多了,平平無奇且不成體系的寒芒克洛絲,完全無法立足。

第二基建技能是“實戰技巧:速射”:“進駐訓練室協助位時,狙擊干員的專精技能訓練速度+30%,如果訓練位干員分支為速射手,則訓練速度額外+45%。”和暮落同款的技能,效率不如特定等級專精干員(W為95%),但在常規狙擊加成之上(黑為60%)。綜合目前的干員來看,小編綜合來說是:速射手專二的最佳選擇,僅此而已。

寒芒克洛絲的潛能提升

二、培養建議:羅德島狙擊干員寒芒克洛絲,絕不讓任何敵人從眼前溜走。對于萌新博士而言,她的養成成本會比其他五星更低。不僅僅是活動贈送、天生滿潛,寒芒克洛絲更是能從異格任務里領取養成階段補貼。鑒于她的強度完全不亞于卡池五星干員,養成成本還更低,就跟現在的新能源車似的,值!推薦度:★★★★☆;

對于常規隊伍已經成型的博士而言,寒芒克洛絲和已有的速射手們重合度很高,在技能類型和自身**上沒有太大的差異化。尤其是她在面對中甲以上敵人時,拋光的乏力期會比其他狙擊來得更早,也更顯著。她最大的不同之處在于“迷彩”,但受制于一技能的強度,實用意義不大。推薦度:★★

對于超高練度、眾多狙擊干員都專三了的博士而言,寒芒克洛絲憑借著更勝過能天使的吃拐率,擁有著非常強的輸出潛力。在常規作戰中,我們或許難以配齊這樣的單核隊伍。但是在肉鴿模式中,眾多藏品無疑意味著高實現可能。異格克洛絲值得被開發,肉鴿模式推薦度:★★★★,常規作戰推薦度:★☆

首發都在“奇形怪狀研究所”,專注于明日方舟的深度游戲攻略。如果文章對大家還有用,就關注一下吧~

明日方舟深池

六星重裝干員,號角。今天我們拋開廚力不看,根據各種數據以及實戰的表現,來詳細測評一下她的強度。一共分成七個版塊:面板數據、天賦與特性、輸出集中測試、技能單獨解析(3)、基建與綜合評價,讓我們開始吧!

號角:六星要塞

六星重裝干員:號角

面板數據:六星重裝干員,號角。她的特性是“不阻擋敵人時優先遠程物理攻擊”,這是隨著灰毫新出現的一種子職業“要塞”。她們雖然部署在地面位置,自身卻仿佛是一座堡壘,擅于利用手中的火炮進行遠程群體輸出。

號角主要對比自家的五星下位灰毫,同時參考一些其他六星重裝,包括:泥巖、瑕光、森蚺、塞雷婭、年、星熊(不考慮天賦,均按精二滿級無潛能計算):

號角的面板數據

在面板數據上,作為要塞的號角,攻擊力屬性出類拔萃,但生存能力要遠在鐵衛之下。她的攻擊屬性突破了1000點大關,僅次于決戰者森蚺。而生命上限卻是所有六星重裝之中倒數的,僅略微高于塞雷婭和瑕光。由此我們就能清晰地看到號角的**:極其注重于輸出的重裝,強進攻而弱防御。

部署號角

天賦:軍事要塞

“軍事要塞:在場時所有重裝干員的攻擊力+20%/23%。”

號角的第一天賦名為“軍事要塞”,和星熊的“特種作戰策略”同款:兩人都需要自身在場才能生效,號角重在提升全隊重裝的輸出,而星熊更注重生存。同時,號角帶來的倍率非常優秀,20%~23%是極其高的輸出改變,幅度甚至遠遠超越了教官詩懷雅“近距離作戰指導”提供的10%~12%。

號角帶來的恐怖提升

因此,如果攜帶了輸出或治療向的重裝干員,號角都會是其最重要搭配之一。尤其是以下六位:輸出向的泥巖、森蚺、灰毫、星熊,治療向的瑕光與塞雷婭。就如同其天賦名稱“軍事要塞”一般,號角并不注重于防守,而是崇尚進攻。

適合搭配號角的干員

之所以將偏向防御的星熊同樣列入此類,因為她的“力之鋸”在號角的配合下,能夠非常高效地清理主線第十章【破碎日冕】中的怪海,也算是提升不小了。

“血戰:被擊倒時不撤退,恢復所有生命且生命上限-50%,攻擊速度+18/21、防御力+18%/21%(單次部署只觸發一次)。”

號角的第二天賦“血戰”,與我們近期聊過的無畏者模組高度相似:號角的每次部署,在第一次被擊倒后不撤退,回復血量并獲得屬性增益。重生的過程不會打斷正在釋放的技能,同樣不會消除已有增益。

號角的回血再生

因而使用技巧也類似:可以故意讓號角戰**一次,來獲得更高的輸出。可惜她不會像炎客一樣直接被阿的榴蓮針所扎**,“**”存在著一些難度。這時不得不感嘆,反倒是希望能再出一個能專門擊殺己方重裝的“怪杰”系特種干員了……

與無畏者模組“DRE-Y”相比,號角在“重生”后:獲得的攻擊速度僅有對方的60%~70%,但生命上限降低更少,且有防御力增強。對于身為“要塞”的號角而言,她所獲得的增益是輸出和生存兩方面的,生存能力并沒有呈斷崖式下跌,輸出卻因為自身技能的存在提升極大。

號角:輸出能力測算

一、測算情況概述:由于號角的全部三個技能都是輸出向的,且都具備著遠程群傷和近戰兩種模式,因此這里就放在一起進行集中對比了。下面要做的測試可大體為兩大類:不阻擋時遠程輸出、接敵時近戰輸出。而再細分開來,又包括五種情況:三個技能常規啟動、二三技能過載輸出,盡量做到全面。

號角:遠程群體輸出

在號角的整體輸出測算中,我們選擇了此次主線第十章的新敵人:薩卡茲子裔集怒者(防御力0/800,法術抗性0/50),默認數量為3:

敵人選擇:薩卡茲子裔集恨者

二、遠程群傷:第一我們測試號角的遠程傷害,這也是她作為要塞最重要的輸出方式。這里所長將其他高星遠程輸出技能列了出來,具體如下:灰毫的“專注轟擊”、假日威龍陳的“假日風暴”、菲亞梅塔的“你須愧悔”和“你須償還”、W的“D12”,額外參考一個銀灰的“真銀斬”:

號角:群體傷害測算(7級)

我們能夠發現,在面對零護甲的群聚敵人時,號角三個技能的輸出一個比一個高,純粹的輸出能力絕對是目前的最強之一。尤其是過載后的三技能“終極防線”,3600點朝上的超高周期輸出,甚至達到了假日威龍陳的高度。而技能期的爆發更是有7000點+,僅次于W的D12。

如果攜帶的是一技能“照明榴彈”,號角的輸出**就會有所下降,但也比自家下位灰毫要高。階段性概括而言:只要能讓號角持續輸出,她的AOE群傷與清雜能力絕對頂尖。我們再來看另一組輸出測試,看看她在面臨高防御、高法抗精英敵人時的表現:

號角:群體傷害測算(滿潛專三)

令人驚訝的是:即便是面對800點防御力的群聚敵人,號角的輸出表現依舊極佳。不僅三個技能的整體輸出都踩到了合格線,“過載”情況下的二三技能更是表現亮眼,爆發秒傷維持在了5000+的高位上,周期平均輸出同樣不遜色。

因此,對于號角輸出端的小編綜合來說是:作為一名六星要塞的她,擁有著當前游戲中最強的群體輸出之一。但是這里有個前提,那就是:輸出環境合適,甚至最好不要接敵、要讓號角能夠持續地進行遠程炮擊。在實戰中,要實現這一點需要我們花不少的心思,后面再聊。

號角的單體近戰輸出

三、近戰傷害:作為一名地面干員的號角,在阻擋時會切換成近戰。其中:二技能“暴風號令”由于濺射的存在是群體混傷輸出,另外兩個技能則是物理單體,因此這里進行分開進行測試。第一是號角一三技能的表現,在對單接敵的表現如下:

號角一三技能:近戰傷害測算(滿潛專三)

由于號角在攜帶“照明榴彈”與“終極防線”時只能擋一打一,這里還是比較吃虧的:她只有在三技能過載時的輸出偏高,其余情況下的輸出尚在芙蘭卡與斯卡蒂之下。雖然作為一名重裝干員,這樣的答卷并不丟人,甚至還能說是頗有一些校優秀。

但是我們考慮到上面號角在遠程轟擊時的絕對亮眼發揮,讓她去近戰接敵就太大材小用了。小編綜合來說是:號角的一技能“照明榴彈”近戰表現略差,三技能“終極防線”合格,綜合表現完全不能與上文中的遠程模式同日而語。能遠程就盡量遠程,近戰只是不得已而為之。

暴風號令:近距離攻擊

號角二技能:近戰傷害測算(滿潛專三)

二技能“暴風號令”的輸出主要對比地面近戰群傷技能。顯然:號角“暴風號令”的常規輸出水準在其余所有地面輸出之下,即便是用清空過載彈藥庫存的方式,提升也不及對方。這里的小編綜合來說同樣是令人感到遺憾的,號角在近戰時的輸出表現并不優秀。

技巧:近戰也可清空彈藥

至此,我們可以給出輸出端的總體小編綜合來說:號角是最佳的遠程“地面炮手”,有爆發的同時周期傷害也優異,極限傷害堪比水陳;但如果要讓她在地面接敵,就只能說“可堪一用”了。或許只有在大批量漏敵人時能拿近戰來應急,但未免有些本末倒置,幾乎埋沒了號角的全部優勢。

照明榴彈:隱匿失效

照明榴彈(圖源PRTS)

“照明榴彈:下次攻擊時造成220%/240%/260%/280%攻擊力的物理傷害,若為遠程攻擊則濺射范圍擴大且在周圍產生一個持續7/8秒的照明區域使敵人隱匿失效;可充能2次。”

一、隱匿失效:號角的一技能“照明榴彈”,重點就在于最前面兩個字之上:照明,讓敵人的隱匿效果失效。傷害是高是低尚還排在第二,最重要的就是這份功能性。

照明榴彈:遠距離攻擊

在機制上,這個技能隔壁非常像是《DOTA2》里的發條**,那個時常用來開視野的“照明火箭”。技能不僅能在對區域內敵人造成范圍傷害,且能為己方提供關鍵而持續的視野,具備很強的戰略作用。

發條**:照明火箭

那么問題來了,目前游戲中具備“隱匿”屬性的敵人有哪些呢?技術偵察兵、深池伙友影刃、清明和堂皇、潛水員、“紅標”根除者、散華騎士團學徒、燭騎士薇薇安娜,以及出現在危機合約、肉鴿模式、高難關卡中的“隱匿”詞綴。他們的常見與普及程度遠超我們想象,“破隱”勢在必行。

具備隱匿能力的敵人

我們橫向對比其他具備“破隱”能力的干員,從游戲開服時就有此能力的銀灰,到后續陸續出現的稀音、極境與月禾,對比結果如下:

破隱能力對比

在上述所有具備“破隱匿”能力的干員之中,號角的覆蓋率能達到百分百,但是受到了自身部署與攻擊位置的限制。換句話說:她能讓一片區域**保持反隱,但只有那片區域。所以在實戰中,我們要格外注重號角的攻擊覆蓋區域是否正確。

另外這里附上一些細節:“照明榴彈”的濺射和照明半徑都是1.7格,且可對空。如果號角在釋放技能之后離場,她先前所打出的照明區域依舊會留在場上,直至其持續時間結束。

二、實戰應用:在目前的明日方舟游戲中,可以說“隱身等于**”,那號角的一技能恰恰就是破**的。尤其是在新開放的主線第十章【破碎日冕】中,能夠消除敵人隱匿的“照明榴彈”可以說是MVP了。一技能“照明榴彈”的核心用**是:針對隱匿類敵人,讓他們顯形。

覆蓋敵人的必經之路

承接上文,正因為號角反隱的自由度不高,所以要特別注重干員的部署位置和她的攻擊覆蓋區域,盡可能是在所有隱身敵人的必經之路上。

第十章中讓我們非常頭疼的“倫蒂尼姆城防副炮+隱匿薩卡茲征用工程無人機”的組合,就能完美通過號角的“照明榴彈”去進行化解。她既能部署在地形炮的射程之外,又能百分百覆蓋率地讓前方區域敵人無法隱匿。可參考她在10-15中的站位:

對抗隱匿的照明

三、專精收益:一技能“照明榴彈”在精一時質變,將技能技力從6降低到了5,非常關鍵。從七級到專三的DPS變化是:20.1%、28.2%、36.3%。作為最具功能性的技能之一,建議練度:專一起步,考慮專三。

號角的專精所需材料

四、綜合來看:號角的一技能“照明榴彈”,是一個兼備了輸出與功能性的強大技能。輸出端雖然只能說是合格,但是“讓隱匿失效”且覆蓋率100%的強功能性,即便是到了如今,依舊能為她奪得一席之地。

暴風號令:濺射群傷

暴風號令(圖源PRTS)

“暴風號令:每次攻擊造成190%/200%/220%/240%攻擊力的物理濺射傷害。過載:每次攻擊額外造成40%/50%/60%攻擊力的法術濺射傷害,主動關閉時,發射剩余全部彈藥并流失60%生命值。技能擁有10枚彈藥,可隨時主動關閉。”

一、過載與濺射:各位博士在剛剛接觸號角的時候,或許會覺得她的二技能“暴風號令”與三技能“終極防線”高度相似,兩者同樣是輸出向的群攻技能,且都有近戰與遠程兩種形態。但其實他們的差別還是很大的,最核心的一點:二技能造成的是物法混合傷害、且有爆發,三技能則是持續的純粹物理群傷。

暴風號令:遠距離攻擊

在開啟了二技能“暴風號令”之后,號角的每一次遠程炮擊將具備濺射的能力。同時,這里出現了一個新的機制:“過載”,即技能在持續內擁有兩段計量槽,進行到一半時觸發額外效果。在“過載”階段,號角的二技能將擁有額外的法傷濺射效果,進一步提高群傷能力。

同時,“暴風號令”并不像傳統的彈藥類技能那樣,需要自己一發發地打完子彈,例如假日威龍陳的“假日風暴”或是灰燼的“戰術突擊”。如果主動關閉此技能,號角將一次性地將所有剩余子彈通通打出,瞬間爆發能力極強。這里的每一發剩余彈藥,都會繼承號角相應技能倍率的攻擊力。

暴風號令:集中發射所有彈藥

也正因為這份特殊機制的存在,讓號角既可持續進行群體輸出,又可集中火力爆發一波,衍生出了下面的兩種用法。

二、實戰應用:第一種也是最推薦的方法是:號角先打掉前面的五發子彈,在“過載”出現以后關閉技能,打出超高爆發。她所造成的傷害不僅沒有降低,甚至因為周轉的提升會帶動DPS的改變。在絕大多數作戰中,考慮下面演示的這種方式:

傾瀉火藥

不過這里有一個需要特別注意的點,即:如果沒有進入過載階段,提前結束技能只會造成打斷,并不存在齊射。這個機制能打出的彈藥只有過載后的那5發,并非全部的10發,大家要格外小心。

失敗演示:提前結束技能

當然,如果懶得手動**作的博士,或者是敵人的刷新、站位很分散,并不集中,那也可以選擇:慢慢打掉全部的10發彈藥,就像是狙擊干員中的炮手一般,長于持續輸出。但需要注意的是:這樣會讓號角的整個技能周期更長、周轉更低,最終輸出的DPS也會更差。

跨地形輸出

三、專精收益:號角的二技能“暴風號令”,在專一和專三時有兩次提升,但主要影響著過載階段的傷害。從七級到專三的DPS變化是:6.1%、18.3%、28.8%。建議練度:七級至專三的任意階段。

四、綜合來看:雖然理論上的整體傷害在三技能“終極防線”,但號角的二技能“暴風號令”具備著靈活而強大的清場能力,不僅擁有著物法混傷,且能“一次釋放所有”彈藥的特殊機制。如果是沒有隱匿類敵人的常規作戰,建議優先攜帶此技能。

終極防線:定向弩炮

終極防線(圖源PRTS)

“終極防線:攻擊力+40%/50%/60%/70%,攻擊間隔大幅縮短。過載:攻擊力改為+80/100%/120%/140%,逐漸流失生命(12秒后到達最大生命12%/秒);該技能可隨時主動關閉。”

一、生命流逝:號角的三技能“終極防線”,是將自身的常規物理炮擊更為極致化:大幅提升輸出頻率、且在“過載”后獲得更高的攻擊力加成。不過作為代價,號角會像菲亞梅塔那般快速流失生命,造成一定的生存負擔。

終極防線:遠距離攻擊

傷害在本文的最前面已經聊過了,“終極防線”是號角的最強輸出、甚至放在全干員里都是頂尖的存在,這里就不再贅述了。這里我們來簡單聊一下“生命流逝”這個副作用,其速率是:從1%開始、每0.1s結算一次,每秒再遞增1%,至12%停止。

流失生命的號角

換個更為具體的表述方式是:精二60級練度的號角,過載后第一秒流失31血/秒,第12秒流失369血/秒。即便是沒有治療,她同樣能夠**存活到過載結束。

再加上第二天賦“血戰”帶來的一次抵擋即**效果,我們反倒希望敵人能給點力,將號角擊斃來讓她輸出提升。號角非常依賴治療?這是一個絕對的誤區,她在絕大多數作戰之中都能**完成作戰任務。

二、實戰應用:號角三技能“終極防線”整體用法,和二技能“暴風號令”大差不差,同樣建議:利用好號角的高初動和低技力啟用的優勢,清場后通過再部署尋找新的輸出位置。她沒有我們想象的那么依賴站場,這恰恰是她的亮點:專三后的二技能啟動只需7秒,三技能只需10秒,非常便于即插即拔,思路類似“真銀斬”。

號角的范圍火力覆蓋

如果大家能夠追求號角的高練度,那么也有了一種新思路:進一步放大號角三技能“最終防線”在過載后的輸出優勢,讓她去進行攻堅。比二技能更高的理論極限傷害,為她賦予了更多可能。比如可搭配輔助,在H7-4中清理愛國者方陣:

遠距離轟殺愛國者方陣

三、專精收益:三技能“終極防線”7級質變,專精中反而只有穩步提升。從七級到專三的DPS變化是:7.2%、18.1%、29.3%,專二專三的收益更高。建議練度:七級、專二、專三(可考慮)。

號角三技能的專精建議

四、綜合來看:號角的三技能“終極防線”,是她攻堅時的選擇。這個技能非常純粹,旨在追求極致的地面物理群傷輸出,她也確實做到了。如果想要用號角作為隊中單核、處理boss級的敵人,且能夠為她搭配上華法琳、阿等強力輔助,那么可以考慮攜帶此技能。

基建與綜合評價

一、基建技能:號角的基建技能名為“軍事工程學”與“DIY·熾合金”:“進駐加工站加工精英材料時,心情消耗為4的配方全部-1心情消耗;加工熾合金塊材料時,副產品的產出概率提升100%。”

簡單來說就是:制造站中的熾合金塊專屬生產干員。所長自己嘗試著用她加工了一波,還是非常給力的,效果如下:

加工熾合金塊的號角

不過需要注意:她只有在加工紫色材料熾合金塊時,效率才有提升。這一點和熔泉、泥巖、奧斯塔等人還是有很大不同的,她們的加成適用于相關的整個系列。號角可以說是用更大的局限性,換來了1%的額外效率。值嗎?值,反正熾合金這個系列是不存在綠色材料的,毫無影響。

二、潛能提升:一本備忘錄。第一頁上工整地寫著許多樂器的名字。她分享給你的是情報,也是回憶。號角的潛能核心是三、四、五潛。三者同樣是進攻向的,分別帶來的輸出提升是:1.4%、3%、1.7%,四潛階段的提升最大。綜合潛能建議:一潛、三潛、四潛、五潛。

號角的潛能提升

三、培養建議:維多利亞軍人號角,與您共御危機。對于萌新博士而言,號角是一位非常好用的干員。她的傷害極高,且有遠程群傷、有近戰切人、有阻擋,技能周轉也很快。唯一需要注意的就是她的部署位置和攻擊覆蓋區域,但這并不是她的劣勢,熟練之后反而能成為亮點。唯一的缺點,就是攻擊頻率低了些,推薦度:★★★☆

對于常規隊伍已經成型的博士而言,號角在輸出端和功能性方面都帶來了新的思路。她一技能“照明榴彈”的反隱效果是目前的最佳,能持續讓范圍內所有敵人失去隱匿效果,是一張非常優質的對策卡;而二三技能則為她帶來了更為極致的輸出,潛力很高,常規作戰推薦度:★★★★

對于超高練度,有眾多炮手和重裝的博士而言,“地面重裝+遠程輸出”的新穎標簽組合,依舊是極為稀缺的存在,無疑讓號角成為了極其優秀的跨職業者,能夠在許多其余輸出干員被限的情況下擔起重擔。拿到一些加攻速的收藏品就起飛,肉鴿模式推薦度:★★★★,整體推薦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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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好,關于明日方舟素材(明日方舟素材庫)很多朋友都還不太明白,不過沒關系,因為今天小編就來為大家分享關于明日方舟素材(明日方舟素材庫)的知識點,相信應該可以解決大家的一些困惑和問題,如果碰巧可以解決您的問題,還望關注下本站哦,希望對各位有所幫助!

明日方舟素材

明日方舟這次即將開啟的22年的夏活主題核心活動,涉及到的相關核心活動的素材解包情報也有所公開,優先透露和說明一下,通過這次的解包情報來看,這次掉落的三個素材全都是非常重要和關鍵,且每個資源都值得去刷爆的類型。

先說素材掉落(本次三個素材副本全部消耗21AP)

IC-7:酮凝集組

IC-8:凝膠

IC-9:黃刺球(海膽)

可以說非常的不錯,這么說吧,這次的三個素材,全部都是玩家目前基本上庫存已經見底的素材了,缺口很大,一直有培養干員精英化還有專精技能的玩家應該都深有體會,之前缺的是紫薯條,而無意中這三個素材基本上也出現了缺口了。

其中酮凝集組有好一陣子沒有迎來掉落UP了,最近涉及到的六星干員,不論是專精還是精二,對于膠囊的需求量,還有其上級的融合素材需求量都比較大,以個人這種出一個養一個六星的體感來說,膠囊明顯出現了極大的缺口,甚至需要用下位的小膠囊來合成,這次UP算是解決了燃眉之急。

而刺球的需求也是不少玩家緊缺的資源和道具,主要是刺球原本涉及到的主線掉落的概率就不是很多,而且消耗量也非常的大,所以好不容易等到了刺球的高概率掉落,毫無疑問是好事,所以這次刷刺球的優先級感覺會很高。當然凝膠也不錯,熾合金和凝膠這兩種開服后新追加的素材從一開始的溢出到現在依然成為了緊俏且不過用的材料了。

明日方舟素材

明日方舟本次開啟的春節活動SS登臨意,活動核心玩法歸根結底還是掛機刷素材為主,所以這次就帶來該活動具體的后三關的素材掉落的概率和統計,同時提供一些相對靠譜的刷取意見,玩家可以結合個人實際的需求和素材缺口,自由選擇。

先說具體的關卡素材掉落,還有具體的掉落概率

WB-7:酮凝集組78%

WB-8:輕錳礦78%

WB-9:晶體元件87%

就單獨從掉落方面的性價比來看,明顯電子元件更值得去刷,而前兩個素材也就那樣,但是實際不是這么計算的,你要看平常素材的入手難度,還有掉落概率,再配合目前主要培養的核心干員所需求的素材,綜合這些情況再下小編綜合來說去刷什么。

而結果可以說是顯而易見的,輕錳礦也就是紫薯條,這個素材的需求量目前來說是最大的,另外兩個反而不重要,一方面是大部分干員都要吃紫薯條,或者紫薯條融合出來的更加高級的素材和道具,另外一個關鍵點就是平常很少有活動能這么集中且量大的掉落,需求量高趕上供應量低,自然刷取優先級更高。

小編綜合認為來說,個人還是建議紫薯條為第一優先級,當然也要結合玩家目前比較著急的個人需求合理平鋪,從長遠角度考慮,就算是你現在暫時不需要紫薯條,多刷點提前儲備起來也不是什么壞事,因為早晚你要用。

星穹鐵道同行任務一共多少個?

作為二次元游戲,他以經做得很不錯了。

《明日方舟》各玩家愛與恨的情況下,在游戲下載評論區成為了吐槽發泄的最好地方。

小編盒子君是個玩游戲不充值的玩家,所以很難下定論說這個游戲花銷多少錢才算氪金,而有些玩家確實表示游戲越來越氪金了。

這不是很正常嗎?

現在有那個手游不氪金的?

國內手**業普遍認為,“不充值玩你。。啊”。

是的,現在就是那么現實,爛游戲還一開始就想你氪金,當然你也不會為了個爛游戲買單啊。所以現在只能提高一點質量,先養肥玩家,再收“韭菜”。

當然我也不是指《明日方舟》,而是他現在也有這種做法。一款普通的手游一般只能火二年,而騰訊才有辦法做4~5年的手游。所以一般游戲都會抓緊時間坑一波。

而《明日方舟》游戲質量相對是很不錯的,一開始測試到現在數據就可以看出,這種二次元的相當吸引玩家的喜好。游戲開發商就可以先多做優惠引誘玩家一直留在游戲里,但是你會慢慢發現優惠少了,充錢地方開始增多。

小編認為二次元特別燒錢,而最大賣點就是二次元皮膚,也是玩家最喜歡花銷的主要系統。

所以《明日方舟》氪金力度是正常的,也是有預見性的。但是游戲還沒正式公測,以后的事情很難估計,玩家要理性對待游戲,差不多就好了。

謝謝邀請!只要你邀請游戲領域問題給盒子君,我就會認真回答!

如果喜歡我的解答,歡迎關注我哦!

崩鐵角色有哪些?

在一眾二次元手游當中,《明日方舟》絕對可以稱得上是2019年上半年里異軍突起的一位,自5月1日開服來,《明日方舟》發售一個月就達到200萬下載量,在多個游戲榜單中排名前列。僅僅是下載量過百萬并不令人感到驚奇,畢竟還有很多手游也能達到這樣的成績,但是根據業內人士估計,《明日方舟》在上線首月收入可能達到5、6億元**幣,是二次元知名手游《FGO》和《崩壞學園3》的數倍。

而支撐《明日方舟》達到這一成績的就是其作為二次元手游最為基本的東西,畫風精美、聲優豪華、劇情豐滿、玩法創新、良心、正版IP、長線運營且風格獨特。特別是在B站這個國內二次元大本營的支持下,很多熱愛二次元的玩家在B站UP主的引領下玩起了《明日方舟》,不過正如其他二次元手游一樣,《明日方舟》也陷入了氪金泥潭。

《明日方舟》在5月1日正式開服,到七月的時候就已經有一位大佬收集了游戲內全部的六星干員,據說他一共花了一萬元左右,大部分金錢都花在了抽卡上,另一部分則花在買體力刷材料上。平均每個月消費在五千塊左右,這可能對于大部分玩家來說已經是高氪金了吧。

但是一款游戲是否是高氪金游戲,其實應當關注的問題在于那些零充玩家和低氪金玩家能不能有良好的游戲體驗,從剛開服的時候來看,零充玩家和低氪金玩家已經有著比較好的游戲體驗,但是隨著劇情通關,只剩下抽卡和養卡才能維持下去的時候就必定會造成玩家的流失。這其實不代表著《明日方舟》是一款高氪金游戲,這恰恰就是一款手游的宿命,進入游戲中后期就必然是氪金玩家的天下,這是無法避免的事情。對于《明日方舟》是否是高氪金游戲,你又有什么看法呢?

OK,本文到此結束,希望對大家有所幫助。

大家好,感謝邀請,今天來為大家分享一下明日方舟帕奇(明日方舟旗艦店官網)的問題,以及和明日方舟帕奇(明日方舟旗艦店官網)的一些困惑,大家要是還不太明白的話,也沒有關系,因為接下來將為大家分享,希望可以幫助到大家,解決大家的問題,下面就開始吧!

明日方舟帕奇

楊健

多年來,經常有人問我,世界上有那么多地方,為什么我們選擇去上海。**惱人,但是非常簡單:我們要尋一個逃命的去處,而且除了**沒有其他任何國家愿意接納我們。就這樣,我們去了上海——這個誰都不喜歡的目的地。上海位于飽受戰爭蹂躪的**,這座城市的名聲不好,是一座無法無天的野蠻城市,氣候很差,盛行熱帶疾病,沒有工作機會。但是,在1938-1941年,大約1.8萬名德國和奧地利猶太人卻為了一個鋪位或一個座位苦苦爭斗,不惜使用賄賂和哄搶的手段,只為登上一艘駛往上海的渡輪或者穿過西伯利亞的火車,而他們這樣做的原因只有一個:他們想逃往世界上唯一對他們敞開大門的地方。

——布盧門撒爾《我的20世紀:歷史的危難關頭和美好時光》

一、**告訴戈培爾:讓沖鋒隊放手去干吧

1938年11月9日晚,慕尼黑,**在戈培爾陪同下出席啤酒館**15周年的紀念活動。跟往年一樣,元首在打腹稿,準備說上兩句。一條從巴黎傳來的消息,打斷了他的思路——前天遭槍擊的德國駐法國大使館三秘恩斯特·馮·拉特,傷重不治身亡。殺拉特的是17歲的猶太青年赫舍·格林斯潘。

格林斯潘祖籍波蘭,但他的家族在他尚未出生時就移居漢諾威。10月28日,行刺發生前10天,1.7萬名旅居德國的波蘭猶太人在沒有任何預告和準備的情況下,被德國**趕出國境,其中就包括格林斯潘的父母和妹妹。波蘭方面拒收,1.7萬名猶太人被圈進了波德邊界的集中營。11月3日,妹妹給暫居巴黎叔叔家的格林斯潘寄來了明信片,上頭有被驅逐期間的可怕經歷,以及少女特有的一驚一乍。格林斯潘當天去大使館求助拉特,后者愛莫能助。失心的格林斯潘做出了錯誤決定。11月7日,他帶著**再度來到大使館,對著拉特連開三槍,兩發子彈擊中腹部,穿透內臟。年僅29歲的拉特**得有點冤,他是猶太人的同情者,并因此而遭調查。現在,對他的調查因他的**而結束。

戈培爾苦等拉特的**訊整整兩天,行動需要一個由頭。他同**耳語了幾句:“民間對猶太人已忍無可忍,自發的**恐難免,(**)**對此不應干涉。”**轉身告訴戈培爾:讓沖鋒隊放手去干吧。

**言簡意賅,戰后給出了數據,他對戈培爾所說的每個單詞都要搭進去100萬猶太人的性命。

帝國各級官員的執行力,確保了元首口諭的效率。**衛軍頭目海德里希當即用特急電報作了部署:不得阻攔即將發生的**,猶太人教堂可以燒毀,猶太人的店鋪與私人住宅可以搗毀,猶太人特別是有錢的猶太人應予逮捕……

那一夜,**衛軍和沖鋒隊脫掉制服,走上街頭,揮舞棍棒,他們的目標是猶太人的商鋪、教堂和住宅。11月9日至10日,全德267座猶太教堂遭褻瀆、7000間猶太商鋪遭打砸、無數猶太民宅遭破壞,91名猶太人被殺害,超過兩萬名猶太人被逮捕,在集中營飽受**。

在24小時內,猶太人商鋪和住宅被砸毀的玻璃,相當于比利時半年的產量。碎了一地的玻璃,在皎潔的月光下綻放出寶石的光澤。由此,一個詩意而渾蛋的名字送給了人間慘劇:水晶之夜。

美輪美奐的夜晚,只是600萬猶太人赴**之旅的開始。而能活下來的幸運兒,命里都有一張諾亞方舟的船票。

水晶之夜一周之后,41歲的猶太裔音樂人沃爾夫岡·弗蘭克爾,被幾名蓋世太保從柏林家中帶走。他去的地方離家不遠,薩克森豪森集中營,三角形布局的營地里關押著5000個猶太人。

弗蘭克爾只有50%猶太血統,他母親是日耳曼人,太太羅莎·弗蘭克爾與他的情況一模一樣。按猶太正統派的標準,夫妻倆根本不能算猶太人。弗蘭克爾也是這么想的,他覺得自己就是一個十足的德國人,忠于祖國。一戰時,他作為德軍炮兵士官在西線服役。1916年夏,索姆河戰役期間,他的駐地緊鄰著第16巴伐利亞預備步兵團,那里有還是下士軍銜的**。一戰后,弗蘭克爾回到柏林大學,修完法律專業。1923年,他入職柏林**,成為訴訟庭的一名法官。

如果索姆河戰役中炸傷**的炮彈威力更大一些,弗蘭克爾多半會在柏林**混到退休,一輩子埋首于魏瑪**繁瑣的法條。業余時間,他會到柏林愛樂樂團里客串一把中提琴手。鋼琴和作曲,是他在克琳特沃斯-施瓦萬卡音樂學院輔修的專業。

遺憾,關于**的假設不成立,弗蘭克爾平鋪直敘的法律人生也不成立。1933年,**上臺。隨即,他驅逐了國家公職人員中所有的猶太人,包括弗蘭克爾。魏瑪**的憲法保護不了她的法官。當不了法官的弗蘭克爾,只能將業余愛好當作**工作。他以自由音樂人的身份參加了“德國猶太文化聯盟”組織的許多演出,吃穿倒也不愁。但水晶之夜讓節奏徹底變了。

弗蘭克爾在集中營里關了兩個月,“德國猶太文化聯盟”為救他盡了最大努力。不過,他能被釋放,真正一錘定音的似乎是一些同情猶太人的知名人士,譬如指揮家奧托·克勒姆佩雷爾。集中營的經歷,弗蘭克爾釋放后就沒再提起過。可一個想法顯然不可改變:必須離開德國,離開**的德國。

猶太人的生存智慧指引著弗蘭克爾——最生**攸關的時刻,要找幫過你的人而不是你幫過的人幫忙。1939年1月底,他登門拜訪恩公克勒姆佩雷爾。恩公為弗蘭克爾寫了一封推薦信,這封信決定了他去處和歸途。

弗蘭克爾被抓進薩克森豪森集中營時,破產的銀行業主、無宗教信仰的猶太人埃瓦爾德·布盧門撒爾,已經在布痕瓦爾德集中營待了一周。水晶之夜次日凌晨,躺在床上的他被當地警察局的人帶走,太太瓦萊麗對著丈夫背影徒勞而沮喪地呼號。

家庭的變故,被一個孩子的視角見證,便更加揪心。那是布盧門撒爾夫婦12歲的兒子邁克爾·布盧門撒爾,未來的美國第64任**長。父親被帶走那一刻驚悚回望的眼神,令他終身難忘。這個眼神,同邁克爾幼年時在選帝侯大街偶遇**敞篷車隊的可怖印象疊加在一起,構成了關于猶太人生**的基本面。父親的集中營歲月歷時六周,母親變賣家產換得了他的自由。他回家時體重減輕了60磅,頭發被剃光。這六周成了父親內心不可彌合的創傷,“跟普通德國人沒什么兩樣”的幻覺被擊得粉碎。

布盧門撒爾一家子,必須從客廳里的那個地球儀上,找到他們新的安身立命之處。令人失望,地球儀上的陸地貌似只有兩類:不允許猶太人居住的和不允許猶太人入境的。

例外不是沒有,上海,一座靠近長江口、雜亂無章的遠東大都市。1937年“八一三”事變后,日軍占領了上海大部分地區,****無**常行使管轄權。從1937年8月到1939年8月的兩年時間,上海成了世界上唯一不需要簽證、不需要經濟擔保、不需要工作證明即可進入的“自由港”。

對于猶太人來說,上海的存在表明上帝并沒把事情做絕。對于德國猶太人來說,去上海只需要一本德國**發放的單程護照。他們的財產得留在德國,每個人隨身攜帶現金不能超過10馬克。不是說了嘛,去上海不需要經濟擔保。

怎么去上海呢?“八一三”事變后的兩年,來上海的德奧猶太人一般走海路。走陸路穿越西伯利亞,是德國占領波蘭之后的模式。搭船走海路,路線有三條:南下意大利走地中海航線,往西從荷蘭、法國、比利時出發繞行大西洋,往東沿多瑙河到巴爾干出黑海。從意大利出發的,占了多數。

弗蘭克爾夫婦走的路線是南下意大利,布盧門撒爾一家也是如此。原本,母親考慮讓兒子邁克爾·布盧門撒爾獨自一人去法國走大西洋航線。父親反對,他說一家四口到哪兒都要在一起。這個略顯兒女情長的決定,避免了骨肉分離。1939年4月初,布盧門撒爾一家四張船票終于湊齊。該動身了。

柏林安哈爾特火車站,有當時世界上最大的候車大廳。1939年4月6日夜晚,布盧門撒爾一家在此同親友們告別,滿懷感傷和對未知前程的忐忑不安。頗為諷刺,在充滿離愁別緒的舞臺上,其實都是沒能讀懂劇本的演員。落寞的遠行者后來得到了拯救,而趕來送別的親友們都沒能活著走出二戰,他們最終登上的是去往集中營的火車。

4月8日早上,布盧門撒爾一家入境意大利。過勃倫納哨卡時,父母和姐姐被**衛軍帶去**搜查,邁克爾·布盧門撒爾留下來看守行李。但這點羞辱和盤剝又算得了什么?畢竟,活著才是最實在的。晚年的邁克爾·布盧門撒爾,用抒情的筆調回憶了火車穿越國界進入意大利那一刻:第三一絲懷疑煙消云散,我們再也不用擔心還會出什么差錯了,生活終于褪去了恐怖和威脅的面紗。

是的,亞平寧的陽光是治愈憂慮的**藥。半島兩側的主要港口,威尼斯、**、利沃諾、卡塔尼亞和那不勒斯,停靠著即將遠航的郵輪,郵輪恭候著喪家犬般的人們。

二、紅伯爵號:將苦難的人渡往彼岸

恩公奧托·克勒姆佩雷爾為弗蘭克爾寫的推薦信,收信人是近衛秀麿。近衛秀麿是近衛文麿同父異母的弟弟,此人沒有從政,成就主要在音樂方面,他被譽為“日本交響樂之父”。寫信前不久,近衛秀麿剛來過德國,擔任柏林愛樂樂團的客座指揮。信文如下——

親愛的同僚:

我想向您著力推薦來自柏林的沃爾夫岡·弗蘭克爾,他是一位出色的音樂家,盡可重用,中提琴手為佳。

熱誠而衷心的問候!

克勒姆佩雷爾

1939年1月24日

近衛秀麿收到信后,提前為弗蘭克爾作了安排。弗蘭克爾自己并不十分清楚,由于這封信,他東去之后的處境已經有了附加分。他所能確定的是,在上海恐怕還要以音樂為業,這也是過去幾年間他在柏林為了謀生而從事的工作。作為柏林期間對十二音列體系研究的小編綜合認為,《非功能性音樂》的手稿揣在他隨行手提包里。這部論著因為作者的猶太人身份,而被德國各大出版社拒絕。

文獻資料里關于弗蘭克爾離德來華的時間說得很含糊:在1939年3、4月間登船,在4、5月間抵達。但他所搭乘的郵輪卻是一個藏著眾多線索的已知項:康特羅索號。

康特羅索號,在意大利語中就是紅伯爵號。紅伯爵號排水量18000噸,由意大利勞埃德-薩伏伊船社于1920年向蘇格蘭威廉·比爾德摩爾造船廠訂購。紅伯爵號還有一艘同噸位的姊妹船,叫康特凡蒂號。對了,又叫綠伯爵號。1932年,勞埃德-薩伏伊船社資產重組,紅伯爵號和綠伯爵號一同被轉賣給了勞埃德-的里雅斯特船社。勞埃德-的里雅斯特船社以東方國家為主打業務,兩位伯爵跑的都是歐亞航線。1933年初,張學良通電下野,赴歐考察,乘坐的就是紅伯爵號。

1938年11月之后,紅伯爵號和綠伯爵號的業務量暴增。**的排猶政策給了勞埃德-的里雅斯特船社一個發財的機會,船社給了猶太人一個逃命的機會。南下意大利的猶太人,絕大多數坐的是該船社的郵輪,紅伯爵號,綠伯爵號,以及噸位小一些的維多利亞號。勞埃德-的里雅斯特船社的售票廣告是這么打的:“歸國乘意大利快船,從威尼斯至上海,途中僅23日。”當然,并非所有郵輪都從威尼斯出發,偶爾也會有班次從**起錨,那是紅伯爵號和綠伯爵號的前東家勞埃德-薩伏伊船社的母港。

“1939年3、4月間”的紅伯爵號,就是從**出發的。起錨時間是當年的復活節,1939年4月9日,一個寓意著重生的日子。因為沿著亞平寧半島西側航行,整個航程將不止23天,紅伯爵號抵達上海的時間是一個月后。

紅伯爵號

一個月的航程,對于弗蘭克爾來說,是過去六個月乃至六年來難得的一段平靜、完整、不受干擾的時間。他要利用這段時間,對《非功能性音樂》進行修訂和補充。一間艙壁上掛著卡拉瓦喬《魯特琴師》仿作的狹小艙室,是弗蘭克爾夫婦一個月內的私人住所。艙室里有一張寫字臺,更為迷你,但好歹能攤開稿紙。大塊頭的前柏林**法官,坐在書桌旁為勛伯格的作品加注釋。《非功能性音樂》274頁的德文版手稿,似乎是作者前半生的一份收據,同時,也將定義作者的后半生。

氣溫隨著紅伯爵號東去而升高,郵輪東出地中海、穿過蘇伊士運河駛入紅海后,艙室里如同蒸籠一樣。在悶熱的午后,弗蘭克爾時常會到甲板上吹吹海風。好心的意大利船員已經在甲板上支起了帆布泳池,池子里灌著海水。乘客們在享受著海水浴,許多來自三等艙的猶太難民也偷得浮生半日閑。

當弗蘭克爾從帆布泳池旁走過時,或許,會看到一個黝黑精瘦的半大小子在水中撲騰,尖下巴、深眼窩、窄鼻梁,一張典型的猶太少年的臉。或許,我們只能說或許,他就是13歲的邁克爾·布盧門撒爾。或許,少年的父母此時還留在艙室里,翻看著《英語1000詞》和《四萬萬**顧客》。后一本書的作者是美國廣告公司的總經理卡爾·克勞,他長期住在上海。他在《四萬萬**顧客》中向讀者兜售著關于**的粗淺常識:人很多,很有魅力,習俗難以理解,最重要的是,他們都是潛在的顧客……

《我的20世紀:歷史的危難關頭和美好時光》

中文版的布盧門撒爾自傳《我的20世紀:歷史的危難關頭和美好時光》,并不支持這樣的巧合。在書中,作者有些莫名地提到:他們一家來**是乘坐日本輪船。然而,這個細節與史實不太對得上號。從1938年11月至1940年6月間,跑意大利到**海路航線的,日本輪船少之又少。布盧門撒爾自傳里的另一個細節,則讓“日本輪船說”產生更多疑點:他們一家于1939年5月10日抵達上海。

猶太難民來華的高峰期,上海的中英文報紙會對每一艘載有難民的郵輪進行報道。1939年5月,抵滬的班次有意籍郵輪紅伯爵號、維多利亞號、朱利奧·切薩雷號、德籍郵輪沙恩霍斯特號。5月10日,沒有載有難民的郵輪抵滬。最接近于這一天抵達的郵輪,恰恰是5月8日進港的紅伯爵號。中文的《申報》和英文的《以色列信使報》,都有這艘郵輪的消息。摘錄《以色列信使報》的報道:

5月8日,又有440名猶太難民從德國(原文如此,應為意大利)乘“羅索號”郵輪抵達,新來者中有50名兒童。最初**分子驅逐猶太人出境時還允許他們攜帶衣服和行李,但最近來到的難民僅僅帶著手提包,他們說**分子不允許他們攜帶其他任何財物。

440名猶太難民中,肯定有弗蘭克爾。邁克爾·布盧門撒爾是不是50名兒童之一呢?或許是,或許不是。時間刻度的比對,更傾向于前者。如果是前者,那么在走出公和祥碼頭時,邁克爾·布盧門撒爾沒準會瞟到身邊匆匆走過的一位中年男子,身材高大微胖,前額寬大,有些謝頂,不斷用手帕擦著兩頰的汗,他的手提包里藏著《非功能性音樂》的手稿。

過去的一個月,他們曾經同船而渡。往后,還有更多巧合在他們之間發生。

三、法租界:音樂人和霍屯督人

一個月的航程中,還有一件小事不容忽略。郵輪途經那不勒斯,邁克爾·布盧門撒爾的父母曾趕著下船,去銀行取款。金額大約100英鎊,是少年的叔叔和姑姑匯來的,他們很早就定居南美。這100英鎊的接濟,使得布盧門撒爾一家躋身“有經濟實力的難民”之列。在布盧門撒爾自傳里,他的比喻令人拍案叫絕:這筆錢是一道墻,把我們和徹底的災難隔開。

這道墻也把邁克爾·布盧門撒爾在上海的八年經歷隔成了兩個階段,每個階段四年。

第一個四年在法租界。因為“有經濟實力”,布盧門撒爾一家可以不必登上開往虹口的卡車。他們在一家滿是跳蚤的旅店過渡幾天后,找到了在上海的第一個落腳點。那是格羅希路(今延慶路)51號的一棟小樓,有個富麗堂皇的名字,艾琳別墅。布盧門撒爾一家租住了小樓里的一間單人房,房東是一家破落的白俄。男主人叫基奇金,自稱是沙皇舊軍隊里的“上校”,曾同**交過手。但據邁克爾·布盧門撒爾父親推測,“上校”的軍銜頂多是中士。“上校”太太是**師,一家的經濟支柱。夫婦倆有兩個女兒,很有可能是做皮肉生意的。這家還有一位哥薩克風格的廚師格里沙,燒得一手美味羅宋湯,晚上喜歡摟著洗衣女工睡覺。

艾琳別墅里的視聽元素,構成了邁克爾·布盧門撒爾對上海最初的印象:房東基奇金的大嗓門、他那兩個衣衫不整的女兒、廚子格里沙滿嘴的葷段子,還有就是潮濕悶熱的氣候。

年長四歲的姐姐斯蒂芬妮,在全家搬進艾琳別墅前,就去了一個英國人家當保姆。茲事體大,這意味著可以省下一個人的口糧。性格堅毅的母親瓦萊麗,為了全家生計,早早地就有了打算。到上海沒多久,她就開始為霞飛路(今淮海路)上的一家**雜貨鋪推銷服裝面料,主要客戶是外籍女士。她改裝了一輛人力車作為運輸工具,并雇傭了一個叫福的**車夫。在生意交往中,母親發現郵輪上惡補的《英語1000詞》全無用武之地,銷售對象的語言微環境是俄語和法語的拼盤。推銷服裝面料的營生,勉力維持著一家的開銷,100英鎊的匯款是時不時要動用一下的總預備隊。

猶太人有經商天賦,不過在那個時代的上海,找到任何有回報的工作都是一件碰運氣的稀罕事。在來滬的猶太人群體中,真正衣食無憂的是那些有獨特技能和專業經驗的人,譬如醫生、工程師和音樂家。

比起布盧門撒爾一家,沃爾夫岡·弗蘭克爾的生活就有格調得多。他的寓所也在法租界,離艾琳別墅直線距離很近,不到1.5公里,蒲石路(今長樂路)372號一間帶**衛浴的公寓。有格調的生活,前提是有體面的工作。抵滬不久,弗蘭克爾便在外籍人士音樂圈子里建立了聲望。恩公奧托·克勒姆佩雷爾寫給近衛秀麿的推薦信在起作用,對此,弗蘭克爾能越來越明顯地感覺到。當然他自身的能力和經驗,也至關重要。在柏林時,他就已經是一位出色的中提琴手兼作曲家。

作曲家在上海的創作始于1939年6月,他窩在長樂路的公寓里,一口氣改編了兩部經典曲目,原作者分別是亨德爾和巴赫。兩部改編曲,將由上海工部局管弦樂隊排練。樂隊由意大利人馬里奧·帕奇領導,但主體是流亡上海的**人,持證建筑師譚抒真是第一位加入該樂隊的**人。工部局管弦樂隊,是弗蘭克爾來滬后最早效力的樂隊。他是樂隊的中提琴手,有時也客串第一或第二小提琴手。慕尼黑檔案館的資料顯示,弗蘭克爾在華期間至少參加過16場大型音樂會的演出,其中相當一部分是作為工部局管弦樂隊的成員。

弗蘭克爾另一個合作的團隊是**交響樂團,他擔任指揮。**交響樂團與上海音樂院(上海音樂學院前身)聯系密切,時任上海音樂院院長的李惟寧是樂團顧問。而李惟寧的前任、上海音樂院創始人、“**現代音樂之父”蕭友梅先生,是近衛秀麿萊比錫音樂學院的學長。至此,一條襄助弗蘭克爾的鏈條梳理清晰。這位流亡上海的德國猶太人,因為音樂而免于貧困和匱乏。作為回報,他將勛伯格的十二音列體系引入**,并為**培養出一批優秀的作曲家、音樂理論家。

據與弗蘭克爾交往密切的**學生桑桐回憶,老師于1941年夏收到李惟寧的聘書,任教于上音作曲系。之后六年,弗蘭克爾是上音作曲系的金牌教師,他以精煉的歸納、明確的邏輯和提綱挈領的講授而博得好評,曾正式或私人受教于他的學生包括丁善德、桑桐、秦西炫、李德倫等等。

任教上音前兩年,在他去學校或者回寓所的路上,推算一下,可能是**圣母大堂附近的某個街角,他很可能會同一位猶太少年擦肩而過,曾經黝黑的皮膚變得白皙、瘦削的肩膀變得寬厚、喉結若隱若現,那是15歲的正在躥個兒的邁克爾·布盧門撒爾。弗蘭克爾上下班的路線,恰好穿越了少年漫游的領地。

青春期的布盧門撒爾,是父母的一塊心病。多年后,他不無得意地回憶,那是他生命中第一次擺脫控制、**生活,野蠻成長的他是母親瓦萊麗嘴里的“霍屯督人”。上海的街頭巷尾,是塑造他世界觀的教材。哦,這是一本充滿了誘惑的教材,舞廳、賭場、**、跑馬場、大世界……上述場所,布盧門撒爾都曾光顧過,他在這些地方找到了**、滿足了好奇、識別了人性的真偽善惡,也與生活短兵相接。

上海的生活就是在街上討生活,各色人等從少年布盧門撒爾眼前掠過:拔牙的、采耳的、賣香煙的、拉**的、出租孩子的,意大利水手、美國海軍陸戰隊員、戴頭巾的錫克族警察、穿方格呢短裙的蘇格蘭士兵……

街頭英雄布盧門撒爾,大概率會遇見一位背著中提琴盒的白人中年男子,高大、微胖、謝頂,還是那么怕熱。只是對于雙方來說,身旁走過的那個人,是平行世界的另一個故事。

四、隔離區:恐懼中的求生游戲

1941年,德國駐滬領館通知布盧門撒爾一家:他們的國籍已被注銷。印有紅色“J”的德國護照,成了一張有紀念意義的廢紙。此事后果,要在兩年后才顯現出來。

1943年2月18日,日本占領當局頒布《關于無國籍難民之居住及營業之布告》。布告規定:上海地區的無國籍難民,在三個月內遷入指定區域,此區域范圍是公共租界內兆豐路(今高陽路)、茂海路(今海門路)及鄧脫路(今丹徒路)一線以東,楊樹浦河(今楊樹浦港)以西,東熙華德路(今東長治路)、茂海路及匯山路(今霍山路)一線以北,公共租界之北界以南。

在遣詞造句上,布告充分體現了東方民族的婉約,日本人只說“無國籍難民”而沒說“猶太人”,只說“指定區域”而沒說“隔離區”。但明眼人都清楚,要去隔離區內定居的是誰。

布盧門撒爾一家是布告的告知對象,弗蘭克爾也是,他的德國護照也是一張有紀念意義的廢紙。布盧門撒爾一家是在收音機里獲悉布告的,雖然震驚,但他們很快就遵令行事,搬進了隔離區。父親在布痕瓦爾德集中營的經歷讓他心有余悸,對任何官方的通牒都不敢違逆。他們的新家是舟山路59號,建于1910年的外廊式聯排樓房。未來四年,他們一家將占據這個門牌內十個隔間中的一間,簡稱“木頭箱子”。

邁克爾·布盧門撒爾不大愿意面對卻又不得不提及的插曲,他們一家遷入隔離區時已經不是四口人了,他父母的婚姻于1942年春天走到盡頭,母親跟另一個男人走了。所以“木頭箱子”里的布盧門撒爾一家是三口人:父親、姐姐和他。

三個人屬于一個更大的范疇:聚集在兩平方英里內的約1.4萬(另一說是1.8萬)名猶太難民。這個區域有一個更具歷史感的稱謂,叫隔都。

1943年的上海隔都

隔都生活是一段苦難的歲月。

苦難,在于對**亡的恐懼。隔都是妥協的產物,日本人有自己的算盤,沒有立刻執行旨在把在滬猶太人一攬子解決掉的“梅辛格計劃”。可暫不執行不等于以后不執行,何況猶太人被圈在一起,更容易一攬子解決掉。“另一只靴子”始終折磨著隔都里的猶太人,直到日本投降。苦難,也在于對生計的擔憂。美猶聯合分配委員會的救濟款,在前一年已經中斷。猶太難民大批涌入,伙食只能更優化配給了,每天兩餐改一餐,每餐12盎司面包改6盎司。即便如此,也維系不了幾天。神智尚未被饑餓攪渾的猶太人明白,一切都要靠自己了。

邁克爾·布盧門撒爾逐步擔負起家庭的經濟責任,派上大用處的是他早早就辦好的通行證。有必要解釋一下,日本占領當局規定,搬進隔都的猶太人不允許自由進出,除非,你有上海無國籍難民處理事務所發放的通行證。通行證必須由日本軍官合屋葉簽署,此人長相**,又矮又瘦,有個與他名字反差頗大的綽號“變態人合屋”。布盧門撒爾是怎么從變態人那兒騙到通行證的,無從考證,但這張貼著他照片的紙片真是幫了他們一家子大忙。他為一家隔都之外的瑞士化工廠做跑腿的工作,除了固定的薪水,還能夠從進設備的商店拿到不少回扣。

合屋葉

據布盧門撒爾回憶,他上下班都靠步行,單程一小時。人們可以想象,1943年或者1944年的某一天清晨,一位十七八歲的猶太青年走出舟山路59號的“木頭箱子”,穿行在“小維也納”,跟密爾經學院的拉比打個照面,向路障旁的猶太保甲炫一炫通行證,然后一路西行……這就是街頭英雄布盧門撒爾隔都生活的常態,一場恐懼中的求生游戲。

在舟山路與華德路(今長陽路)十字路口東拐,沿著華德路走個三四百米,就到了弗蘭克爾的家,門牌號是343號。在隔都,布盧門撒爾和弗蘭克爾住得更近了。

弗蘭克爾夫婦遷入隔都比較晚,在日本人布告的截止日前幾天。盡管隔都的住所與法租界的公寓相去甚遠,可好歹是個**的門戶。種種跡象表明,除了居住地較為偏遠、生活供給偶有短缺,音樂家的工作受布告的影響似乎不大,他繼續參與樂團演出,也繼續從事音樂教學。此時的上音已經被汪偽政權接管,更名為國立音樂院。

弗蘭克爾有一張當時稀有的季度通行證,這使得頻繁來往于隔都和市中心的他,少了許多周折。蘭心大戲院、青年會禮堂、上海猶太總會的舞臺上,經常能看到這位身材高大微胖并因此顯得有些雍容的藝術家。無論是1943年之前還是之后,他的合作伙伴中,國立音樂院院長李惟寧都是極其重要的一位。弗蘭克爾希望盡可能避開政治問題而專注于音樂,但不斷變化的戰局讓他很難靜下心來。少有的欣慰是,他為《非功能性音樂》編制的78頁的定稿清樣已經付梓。

戰爭的進程,在弗蘭克爾看來有些不可捉摸。經常能讀到的日方報紙和難得一見的歐美報紙,傳遞出截然相反的信息。隨著時間的推移,差異變得越來越大,也越來越難以置信。直到1945年春天之后,判斷形勢已經不需要報紙了——**飛機越來越熟門熟路地光顧上海。1945年7月17日,一架美國轟炸機誤炸隔都,250人喪生,其中有31名猶太難民。這是二戰中猶太人來滬后遭遇的最大規模**亡。

好在戰爭很快就要結束了,**亡和恐懼也要結束了。

當結局來臨時,甚至有些不可思議。8月15日,日本投降的消息在隔都居民中傳播。長期在黑暗里走的人,卻不敢相信真的有光,大家覺得這只是“無稽之談”。但次日,所有的日本軍人和平民像約好似的突然全部消失,街上只剩下猶太人和他們的**鄰居。一陣詭異的靜謐之后,真正的狂歡開始了。

五、別離:還是同一艘船?

1946年3月1日,弗蘭克爾指揮**交響樂團在蘭心大戲院舉行音樂會,演奏的曲目包括莫扎特的《唐璜》、貝多芬的《田園交響曲》和門德爾松的《e小調小提琴協奏曲》。演出的合作者中,已經沒有了李惟寧的身影。擔任樂隊首席小提琴手的,是年輕的馬思宏,馬思聰的弟弟。

音樂會舉行的時候,弗蘭克爾的家已經搬回了法租界的愚園路1000號,此時的他是自由的、富足的,也是勞累的。

二戰結束后的兩年,是弗蘭克爾教學任務最繁重的兩年。除了執教已為國民**接收的國立上海音樂專科學校,他還要去南京國立音樂院兼課。這是他學生丁善德介紹的工作,學生已經擔任了該校的鋼琴老師。1947年初是弗蘭克爾繁忙的極限,他在滬寧線上往返奔波。火車碾過鐵軌的咔嚓聲和忽然吼起的汽笛,像極了他對學生講述的無調性音樂。桑桐,弗蘭克爾最喜愛的學生,正在老師輔導下,試著創作一部無調性音樂作品。這部鋼琴伴奏的小提琴曲被命名為《夜景》,它是桑桐的第一部重要作品,**人創作的第一部無調性音樂作品。

事后看,《夜景》也是弗蘭克爾在**藝術教學生涯的尾音。流亡上海八年后,猶太音樂家想再動一動,他選擇的下一個去處是美國,這也是他人生的歸途。臨走前,他推薦另一位猶太音樂家朱里奧斯·許洛士接替他擔任上海音專作曲系主任。

二戰結束,邁克爾·布盧門撒爾的人生曲目,以一種跳躍式的節奏排演。日本人敗退后,上海到處是美國士兵和水手,他們強壯健康的體魄,沒心沒肺的表情,對于歷經苦難的布盧門撒爾有著魔一般的吸引力。美元在城市里流通,電**里公映著西部片,貨架上擺放著藍莓、巧克力和開心果,很多難民在美國的駐滬部隊找到了工作,布盧門撒爾就是其中之一。他離開了瑞士化工廠,為美國空軍做倉庫管理員,月入75美元。這份工資,足夠支付舟山路59號的房租。不錯,布盧門撒爾還是住在那兒。不是不想搬家,而是不想周轉——他想一步到位直接去一個說英語的國家。這位在上海底層打拼出來的猶太青年,說著一口流利的英語。

舟山路59號

有趣的是,布盧門撒爾一開始申請**的國家并不是美國,而是加拿大。但加拿大駐重慶使館以他無國籍為由拒絕了他,措辭非常禮貌。禮貌的措辭,讓布盧門撒爾失望了好久。幸運的是,杜魯門簽署的難民入境令為他開了另一扇窗。

1947年9月初,布盧門撒爾口袋里揣著65美元,搭乘一艘改裝過的美國運輸船前往舊金山。船起錨時,站在船尾的青年逼視著漸行漸遠的岸,那是他熟悉的匯山碼頭、熟悉的上海。八年歲月,逝如流水。

回到這艘船吧。在這艘改裝過的美國運輸船上,會有什么戲劇性的場面嗎?或許,我們還是只能說或許,青年布盧門撒爾會在船上遇到一位高大、微胖、穿著薄款西裝的中年男子。不,該稱他老年男子了。50歲的他,頭頂邊緣的頭發已經花白,他是音樂家弗蘭克爾先生嗎?弗蘭克爾看著21歲的布盧門撒爾,會有似曾相識的感覺嗎?弗蘭克爾會想到眼前的干練青年,就是八年前在紅伯爵號帆布泳池里嬉鬧的半大小子嗎?

很多證據,強有力地支持著這種匪夷所思的可能性。弗蘭克爾離滬赴美的時間也是1947年9月初,也是坐船。20多天的旅途中,他創作了一部組曲。作者很有心,在樂譜上標明了途徑的城市:上海、南京、神戶、橫濱、檀香山、舊金山、洛杉磯。這一串城市,刨除洛杉磯,都確鑿無疑地出現在了布盧門撒爾關于赴美航程的回憶中。少了洛杉磯,因為布盧門撒爾在舊金山就下了船,那是1947年9月24日。

從此,兩位在過去八年里神同步的猶太難民,各奔東西,再無相問。

*** *** ***

兩位主角后來都加入了美國籍,赴美之后的履歷大致如下:

弗蘭克爾定居于洛杉磯。初到美國時,他以為好萊塢電影譜寫背景音樂為生,并以抄寫樂譜的收入貼補家用。當然,他始終沒有停止過嚴肅音樂的創作,他的作品最終獲得了世界的認可。1965年,他的《交響箴言》在米蘭獲得斯卡拉劇院獎。1983年3月8日,他在洛杉磯去世,享年86歲。

布盧門撒爾抵達舊金山后,先就讀于舊金山城市學院,此后分別在加州大學伯克利分校和普林斯頓大學深造。畢業后,他成長為一名商界領袖和政界顧問。1977年,他被總統卡特任命為**長,成為“在美元上簽字的人”。這是布盧門撒爾最聞名遐邇的身份。

布盧門撒爾

赴美之后,布盧門撒爾和弗蘭克爾沒有交往的記錄。此前神同步的八年,事實上,他們也沒有直接的交往,且多半互不知曉。只是,各種線索匯總起來,勾勒出他們并行的軌跡。也許,這種神同步代表了二戰來滬猶太人普遍的命運,從大難臨頭到劫后余生。上海恰似紅海中的乾地,一同由此走過的人,足印難免重合疊加。這座魔幻的城市,卡薩布蘭卡和拉斯維加斯的混合體,在自己最困難的時刻救助了超過25000名猶太難民。

如今,在長陽路與舟山路十字路口,是上海猶太難民紀念館。紀念館院落中的難民名單墻上,刻著18578位猶太人的名字。人們從中能找到“沃爾夫岡·弗蘭克爾”,也能找到“邁克爾·布盧門撒爾”,他們依然靠得如此之近。

參考書目及論文:

《我的20世紀:歷史的危難關頭和美好時光》,邁克爾·布盧門撒爾著,****大學出版社2021年1月版

《來華猶太難民研究(1933-1945)》,潘光主編,上海交通大學出版社2017年12月版

《來華猶太難民資料檔案精編(四卷)》,潘光主編,上海交通大學出版社2017年8月版

《逃亡與拯救:二戰中的猶太難民與上海》,王健著,上海交通大學出版社2016年1月版

《流散**的猶太人》,劉曉航編著,武漢大學出版社2014年3月版

《一個猶太人的上海記憶(1927-1952)》,麗蓮·威倫斯著,生活·讀書·新知三聯書店2018年1月版

《第三帝國的興亡——**德國史》,威廉·夏伊勒著,世界知識出版社1979年8月版

《猶太史》,庫爾特·舒伯特著,上海三聯書店2020年7月版

《虹口》,上海市虹口區檔案館編,上海**出版社2017年2月版

《十二音音樂在上海的誕生:作為作曲家、音樂家和教師的沃爾夫岡·弗蘭克爾(上)》,思想悟子著,《音樂藝術》2004年第三期

《紀念弗蘭克爾與許洛士——介紹兩位原我院德國作曲教授》,桑桐著,《音樂藝術》1990年第一期

《回憶沃爾夫岡·弗蘭克爾》,秦西炫著,《音樂藝術》2001年第一期

責任編輯:臧繼賢

校對:張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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