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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12年5月5日晚上7時左右,魯迅安全抵京,5月6日上午移入紹興縣館(今紹興會館)。初進紹興縣館時,魯迅居住在藤花館西房。半年后,魯迅“移入院中南向小舍”。然而,院中鄰居經常半夜喧嘩,吵得人不能安眠,于是1916年5月6日,魯迅“以避喧移入補樹書屋住”。
魯迅
1918年,在魯迅的老同學、《新青年》雜志編輯錢玄同的竭力邀請下,魯迅寫出了**第一篇現代白話**《狂人日記》,這一**寫于這一年的4月,并發表在當年5月出版的《新青年》雜志上。這之后,魯迅一發不可收,繼續創作了著名**《孔乙己》《藥》《明天》,雜文《我之節烈觀》《我們現在怎樣做父親》以及多篇隨感錄,還有白話詩等,魯迅也因此成為了新文化運動的先驅和闖將。
紹興縣館是魯迅自從離開紹興老家到逝世為止,居住時間最長的一處地方,而《狂人日記》這一著名作品,正完成于他居住于紹興縣館之時。魯迅在這里居住了7年半的時間,一直到1919年11月21日,才與周作人一家一同遷入八道灣新居。以下內容節選自《老北京述聞 京城會館》。
《老北京述聞 京城會館》,黎曉宏主編,宗朋、劉墨非編著 ,北京出版社2021年1月版。
原文作者丨劉麗華 鄭智
摘編丨安也
山會邑館即紹興縣館的原稱。原先,浙江紹興建制為府,轄有山陰、會稽兩縣。清道光年間以章學誠為首的兩縣在京官員,為方便同鄉進京應試或官員到京候補,出資建起這座會館。清末,山陰、會稽合并為紹興縣,這座會館也就隨之改稱為紹興縣館了。
紹興縣館位于宣武門外南半截胡同路西。大門上方懸掛著一塊魏龍常題寫的木匾,上書“紹興會館”四字。紹興縣館雖門面不大,但其中規模不小,大小房屋有84間。會館前廳稱仰蕺堂,供奉著紹興人引以為自豪的先賢牌位;后廳稱晞賢閣,供奉著文昌魁星。另外,館內還有嘉蔭堂、修禊堂、藤花館、補樹書屋等廳軒。這些名稱大都與紹興掌故或院中景色有關。
紹興縣館(紹興會館)大門舊影。
魯迅初進紹興縣館時居住在藤花館西房。藤花館是因院內有座藤蘿架而得名。半年后魯迅“移入院中南向小舍”。后來因院中鄰居經常半夜喧嘩,吵得人不能安眠,遂于1916年5月6日“以避喧移入補樹書屋住”。
這補樹書屋在會館南邊的兩個院子的里進。一進大門的過廳,右手的門里就是第一進的一個大院子,北京房屋在城外的與城內構造大不相同,城里都是“四合房”,城外卻是南方式的,一個院子普通只是上下兩排,“從南邊過道進去,是為第二進的院子”。補樹書屋便是在這二進院的西頭。
補樹書屋的房子是舊式的,窗戶上下都是花格糊紙,沒有玻璃。4間西房中,靠南邊一間是魯迅的臥室。1917年周作人到京工作后,魯迅將臥室讓給周作人住,自己住進**的一間光線很差的房間。
魯迅自1912年5月6日住進紹興縣館,一直居住到1919年11月21日與周作人一家一同遷入八道灣新居,在這里居住了7年半的時間。這是魯迅自從離開紹興老家到逝世為止,居住時間最長的一處地方。
魯迅在紹興縣館的生活十分儉樸。會館中不供應伙食,先生白天到**上班,中午就在**附近的飯鋪吃包飯,晚飯有時托會館長班的兒子代辦,有時就與幾個朋友到北半截胡同的廣和居去吃。先生經常穿一身藍布或灰布的長衫,冬天罩一件黑褂。房屋中沒有什么擺設,只是桌上、書架上堆放著書籍、拓片和畫冊。
紹興縣館(紹興會館)大門匾額。
魯迅先后參與領導了京師圖書館等建設
1912年8月,魯迅被任命為**社會教育司第一科科長(原任第二科科長),并薦任僉事,負責領導博物館、圖書館、美術館、文學、音樂、戲劇以及調查和收集古文物等項工作。這些工作在當時都屬于開創性的事業,任務十分繁重。但是,袁世凱當政的北洋軍閥**根本無心干什么文化事業,他們挖空心思**革命,復辟帝制。
魯迅在十分艱苦的條件下慘淡經營,為我國現代社會文化藝術事業打下了一個初步的基礎。他先后參與領導了京師圖書館、京師圖書館分館及通俗圖書館的建設,還參與領導了歷史博物館的創建;先后擔任過通俗教育研究會**股主任和審核干事。因此,魯迅是我國現代社會文化藝術事業的奠基人。
1915年至1916年冬春季,袁世凱加緊帝制復辟,并派兵**各地的反袁斗爭。但歷史的潮流不可逆轉,只當了83天“洪憲”皇帝的袁世凱,就在**的反抗怒潮中憂懼而**。接踵而來的是1917年7月的張勛復辟。魯迅激憤至極,于張勛復辟的第三天,冒雨到**辭職以示**。魯迅深感黑暗**封建勢力的根深蒂固,新興資產階級的軟弱,辛亥革命的不徹底,于是陷入了苦悶和寂寞之中。魯迅的痛苦是時代的苦痛,民族的哀傷。
后來,先生便在會館潛心輯校古籍,把原先對辛亥革命的熱情轉移到學術研究中去。整理古籍是一件浩繁細致的工作。先生嚴謹、認真,對照各種版本,不厭其煩,拂粗取菁,去偽存真。對謝承《后漢書》就用了11種古籍類書校勘,先后抄寫四次不同輯本。他的摯友許壽裳回憶說:“自民二以后,我常常見魯迅伏案校書,單是一部《嵇康集》不知道校過多少遍,參照諸本,不厭精詳,所以成為校勘最善之書。”
在抄校、輯錄古籍的同時,先生對佛學也進行了深入的鉆研。1915年以后,魯迅又開始潛心金石學的研究。為了搜集各種拓片,先生不遺余力,頻繁地出入琉璃廠與小市,購進大量的碑帖拓片和古代器物。魯迅一生收集的6000種拓片,大部分是在這個時期購進的。
拓片搜集到手,魯迅便在會館默默地抄錄、校勘石碑,整理和編制金石目錄。這是一項極為細致、費時費力的工作。這一時期《魯迅日記》中經常出現“錄碑”“夜校碑”的記載。先生是寂寞的,可一旦沉入浩瀚的**文化長河中,便感到有大量優秀的傳統文化精華需要發掘和整理,有許多迫切的工作等待他去做。
這一時期魯迅先生親手抄錄的各朝代古碑約有1721頁,保存至今的《金石萃編校文》**校碑90余種,每種均有魯迅的校文或按語。他校出并補正了《金石萃編》的200多處缺漏和錯誤。魯迅一生校勘輯錄古籍35種,在紹興縣館時期即有19種。
輯錄校勘古籍、抄寫考證古碑、研究佛經和石刻畫像的生活寄托了魯迅失望苦悶的精神世界,又為他以后的文學戰斗生涯打下了堅實的基礎。也為整理祖國文化遺產做出了重要貢獻。1920年以后,先生在北大以及其他幾所大學教授****史的課程,并寫出了《****史略》《漢文學史綱要》等重要學術著作,正是先生在會館中潛心整理、研究古籍的成果。
關于毀壞“鐵屋子”的談話,使魯迅終于走出“沉默”
1917年4月,經魯迅向蔡元培推薦,周作人從紹興來到北京大學教書。周作人的到來,使魯迅十分高興,從此兄弟二人不僅生活上能互相照料,而且可以攜手共同進行學術研究了。
那時,周作人在北大講授歐洲文學史,因為沒有現成的教材,需要自己編寫講義。周作人又是初到大學講課,比較吃力,總是周作人寫好講稿,由魯迅修改定稿后再去講授。周作人日后的成就,與魯迅多年的幫助、提攜是分不開的。
在紹興縣館,周氏兄弟一同迎來了五四新文化運動的**。1918年新春伊始,魯迅的老同學,《新青年》雜志的編輯錢玄同便常來會館與魯迅聊天兒,而且一談就是半夜,談得盡興時,魯迅便請其到附近小飲。于是,那著名的關于毀壞“鐵屋子”的談話,使魯迅終于走出“沉默”,寫出了**第一篇現代白話**《狂人日記》,并首次以魯迅為筆名,發表在1918年5月出版的《新青年》雜志上。
《狂人日記》是**新文學的第一塊奠基石,是對封建社會充滿正氣的戰斗的宣言書。這以后,魯迅一發不可收,繼續創作了著名**《孔乙己》《藥》《明天》,雜文《我之節烈觀》《我們現在怎樣做父親》以及多篇隨感錄,還有白話詩等。魯迅成為新文化運動的先驅和闖將。
紹興縣館(紹興會館)大門,任萬霞/攝。
在補樹書屋的斗室中,周作人也寫下了許多著名的理論文章和作品,其中《人的文學》《思想革命》兩篇文章在當時產生了很大影響。
由于清代和民國初年,紹興地區文風極盛,因此,在紹興縣館建館的一百多年間,曾有許多文化名人在此居住。其中包括金石篆刻家趙之謙,《越縵堂日記》的作者李慈銘,也包括魯迅的祖父周福清。還有許多文化名人在這里留下了足跡。我國著名教育家蔡元培先生也曾到此看望過周氏兄弟。
經歷了一百多年的風風雨雨,昔日漂亮的紹興縣館已面目全非。藤花館的房屋已全部改建,補樹書屋前那株“高不可攀”的槐樹,在1949年因遭雷擊,也已不復存在了。書屋中魯迅與周作人居住過的房間雖也曾改建,但大**置和模樣與原來區別不太大。現在會館已是個居民大雜院,門牌為7號。
作者丨劉麗華 鄭智
摘編丨安也
編輯丨王青
導語部分校對丨危卓
來源:新京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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