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的標題是《今生無緣,來世換個方式陪著你》來源于:由作者:陳宮采編而成,主要講述了1
“云玨怡!你二十八不找男人,就給我生個外孫。趕緊的,去外邊找人生一個,沒懷上別回來。”
老媽的話實在是叫我震驚,
1
“云玨怡!你二十八不找男人,就給我生個外孫。趕緊的,去外邊找人生一個,沒懷上別回來。”
老**話實在是叫我震驚,沒想到她的思想比我還前衛。不想結婚就生個孩子,典型的男人可以沒有,孩子一定要有的思維。
不就是生個孩子嗎?多大點事?
我就不信,憑著我的魅力,還能沒誰給我一顆種子。
這種事玩個**,或者是挑選一個氣質不錯的牛郎不就順利解決?
來到有名的“藍燈區”,尋了家**酒吧走進去,今晚就給自己弄顆種子,回去堵住老**嘴。
酒吧里的人十分嘈雜,我一個人要了一瓶酒,坐在一個比較偏僻的卡座里,暗暗打量這些“藍顏知己。”
既然決定了要個孩子,那基因不能太差,里頭的部件咱沒辦法挑選,外貌一定要好看。
我就像是在挑選貨物一般在那些“公子”身上打量來打量去,沒看到合適的,今晚想帶粒種子走恐怕不容易。
面前有人靠近:“你好!**!能請我喝一杯嗎?”
我抬頭一看,瞬間愣住,這男的長的也太好看了,溫潤如玉,身材修長,目測得有一米八五以上。
二十多歲的年紀,五官也長的好,是我喜歡的類型,看來不用那些“公子”了,弄個**更好,連過夜費,出臺費都省了。
“可以。”
我點了點頭,肆無忌憚地打量面前這個哪兒哪兒都長在我審美點上的男人。
男人對著服務員打了個手勢,一只空酒杯送了過來,我給他倒了滿滿的一杯酒,做了個“請”的手勢。
端起酒杯,示意了一下,男人一飲而盡。
看他那么豪爽,像是被感染到,我也給自己倒了一杯,學著他的樣子,把整杯酒都灌了下去。
男人微微一笑,很自然地牽起我的手,熱情邀約:“走,去跳一曲。”
美人相邀,自然不能爽約,跟著音樂滑向舞池,我難得跳舞跳的這么開心。
男人的眼神全神貫注地盯著我,臉上掛著溫和的笑,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們是一對,實在是他對我太體貼。
盡量用自己的雙臂隔開一些不懷好意的人,生怕我被人碰撞著,要是情竇初開的女孩,或許會被他的這種行為感動。
我不會,我是二十八歲的“圣女”,不管什么樣的男人,我都提不起興趣。一個人掙錢一個人花不好么?為什么一定要弄個男人拴著?
我的職業是插畫師,自由散漫慣了,受不了被人管束的日子。
一曲跳完,我們回到卡座繼續喝酒。
“我叫時宇,今晚你可以收留我嗎?”
“可以。”
我想都沒想就答應了下來,白撿一粒種子,傻瓜才會拒絕。
喝完一瓶酒,我帶著自稱時宇的美男回了家。
2
家里兩居室,一間臥室,一間工作室,當初是這么安排的,后來懶的不愛動,臥室變成了兩者兼顧。
進了門,看見客廳里的亂,時宇沒有多言,卷起袖子開始整理打掃,我站在一旁,感覺很不好意思。
“那個······,你要不要先去洗個澡?”
我的要求很明顯,你就是來送種子的,沒事充當什么家政人員?
“你先洗,我把客廳歸置一下。”
聽完他的話,我傻眼,這男人好奇怪,玩**還順帶幫干家務?賺大發了。
我沒理他,拿著衣服去了衛生間,先洗就先洗,愛干干去,巴不能夠。
等我洗完澡出來,發現客廳變的整整齊齊,一絲不亂,干凈整潔,絲毫不遜色我花兩百塊一小時請的保潔阿姨。
客廳里干完,男人去了廚房,開始洗洗刷刷那些落灰了好久的鍋碗瓢盆。我比較懶,平時基本上不開火,都是叫外賣。
心情好了出去吃,小區樓下開了許多家小吃店,每一家都起碼光顧了十次以上。
要不就是想吃什么了告訴老媽,她做好了給我送來,我只要用電飯鍋煮點飯就行了。
冰箱里頭放的不是面膜就是水,頂多有幾個雞蛋,蔬菜是一根都見不到。男人把灶臺整理完畢,開始清理冰箱,把過期的食物都丟進垃圾桶。
最后把垃圾都清理走了,地板拖的干干凈凈。我坐在沙發上,疑惑地看著他,感覺這人不是腦子有病就是腦子有坑。
來人家里一回,還把人屋子給收拾的一塵不染,難道有潔癖?
丟完垃圾回來,男人對著我緩緩一笑,那笑容溫潤美好,治愈強烈。
“我先去洗澡,你去臥室等我。”
啊?這是終于想起來自己是干嘛的了?真不容易,都忙了快一個小時了。
誰知他進了衛生間,又是一通的洗洗刷刷,最后澡也沒洗,進了臥室,一通的忙亂整理。
感覺滿意了,才沖進了衛生間。
我還是坐在沙發上老神在在地看著,真的搞不懂這人怎么那么自來熟?女孩子的臥室也整理,我那滿地的畫稿,中間說不定夾雜著換下來的小內內,也不嫌臟?
男人洗完澡出來,上身什么都沒穿,底下圍著我用過的浴巾,粉色的小豬佩奇在他**上晃來晃去,看的我熱血直沖天靈蓋。
很想把那浴巾掀開,我敢肯定,男人底下真空,什么都沒穿。我家沒有男士的衣褲,而他是個潔癖。
“曼尤!”男人叫我的筆名,嚇我一跳,他愕然,笑的開心,“今晚我是你的,去樓下給我買**和睡衣。”
“你去倒垃圾為什么不買?”
“沒錢。”
“啊?”我愣住,指了指纖塵不染的屋子,“你幫我打掃房間,就是為了讓我給你買內衣褲?”
“可以這么說。”男人壞笑,“不夠的部分,肉償。”
我嫣然一笑,自己都感覺很假,學著他的樣子壞笑:“肉償當然可以,你的技術怎么樣?不行的話可拿不到錢。”
“試試不就知道了?”
男人壞笑,然后直接抱起我,進了臥室。
突然被人抱這很不習慣,又不行認慫,只能****地撐著,感覺很后悔。沒事去酒吧找什么男人,借什么種。
干嘛一定要聽老**?女人不嫁男人,不生孩子犯法嗎?原本就是外強中干的我,如此一想,更是覺的自己愚蠢,招惹了個不該招惹的人。
3
時宇是個什么鬼?要是被我老媽發現他的存在還得了?不得立刻拿刀逼著我去民政局。
“你要對我做什么?”我害怕了,聲音飄成了五線譜。
時宇溫柔地在我耳邊輕語:“放心!我不會傷害你的,舍不得,你是我最喜歡的漫畫師。記住,我叫時宇。”
進了臥室,他把我放在床上,然后去把客廳里的燈關了,進來,關上門,爬上床,把打擺子一般的我摟進懷里。
“別怕,我不是壞人,你上網查一下就知道了。”
“我馬上查。”
掏出枕頭底下的手機,我輸入了“時宇”兩個字,很快跳出了幾十條有關于他的消息。
大幅度海報上的照片跟躺在我床上的人一模一樣,時宇是一名網絡歌手。我放下心來,只要不是壞人就行。
他來我家躲清靜,借他一粒種子也不為過,抽走我手上的手機,男人很霸道地滅了床頭燈,霸道的宣布:“睡覺。”
我乖乖地躺著,也不敢動,心里是不害怕了,但害羞。活了二十八年,第一次跟個陌生男人挨的這么近。
他的手一開始落在我的腰上,過后像是無意識地落在我的背上,輕輕地拍了幾下,忽然低頭,吻住了我的耳垂。
驀地被人攻擊,癢癢的,我縮起了脖子。
“別怕,咱們慢慢來。”
“我沒怕。”
不甘心示弱,難得地逞強,男人笑了,笑聲很輕,很撩人。
隨后溫熱的唇印在了我的脖子上,接著就是額頭,眉眼,最后是嘴唇。
“你很生硬,沒有交過男朋友?”沒等我回答,他說,“我也沒交過女朋友,你是第一個,也是第一次。”
忽然就感覺被歧視了,心有不甘。
二十八歲沒交過男朋友,不就變相地在歧視我嗎?當我不知道?
你以為老娘我沒人追?
好吧!你的以為是對的,活了二十八年,的確沒人愿意追我。
十年前有一個,被我媽堵在學校門口警告,把人嚇跑了,此后就再沒男人愿意靠近我。
今天好不容易遇上一個,怎么都不能慫,憋著一股勁,我主動了起來,男人不服,比我更主動。
于是我······很順利地借到了種子。
男人的體力真好,我聲音都喊劈叉了也沒能讓他放過我。
借一粒種子可真不容易,搭上第一次不說,還被人整的渾身散架。
4
第二天我直接睡到了中午才起來,被餓醒的,也是被飯菜的香味給熏醒的。
睜開眼,床頭柜上擺放著一盤我最愛吃的糖醋魚,還有一碗米飯,一碗排骨玉米湯。
我都傻眼了,我家這是來了個“田螺姑娘?”
男人進來,見我醒了,趕緊過來把我抱起來,身后貼心地墊上個枕頭。
“拿了你的手機去樓下超市買的菜,家里沒有任何食材。”
“你怎么還沒走?等著我給你結賬?”
“是!”
一只手端了水遞到我嘴邊,示意我漱口,一只手拿著一次性杯子遞過來讓我吐漱口水。
“昨晚很抱歉,讓你受累了,先吃飯吧!結賬的事不急。”
拿走水杯,男人走了出去,看著他修長的腿,挺翹的臀,我忽然就想起了昨晚那羞羞的畫面。
感覺自己要**了,怎么想起了那個,這是缺男人缺的太厲害了嗎?一旦被滋潤了就食髓知味?
趕緊端起碗吃飯,恨不得把臉埋碗里。
男人進來時手里端著飯,坐到我身邊。
我詫異:“你還沒吃?”
“等你。”
“你做的菜?”
“是!”
“廚藝不錯。”
我夸贊了一句,沒有夸大其詞,的確很不錯。
男人沒吭聲,回頭看了我一眼,再看了一眼,眼底流露出一抹悲傷。
不知道他為什么會突然出現這種情緒,我不敢再亂說話了,畢竟我們兩個不是很熟悉。
說不定無意之中就戳到了他的心事。
飯吃到一半,老**電話打了進來,我剛接通,里頭傳來了疾風暴雨般的怒吼,跟打雷似的。
“云玨怡!你說了要給我個孩子的,可不能糊弄我,我等著抱孫子呢。沒本事找男人就算了,要是孩子都弄不來一個,你干脆買塊豆腐······。”
也不知道男人是有意還是無意,突然插了一句話:“來!吃這個。”
溫溫柔柔的一句話像是隔著手機屏幕捂住了老**嘴,驀地那震耳欲聾的聒噪立即暫停。
過了大約五秒,老媽態度極好地問:“玨怡!你有男朋友了?什么時候帶回來給媽看看呀?”
我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么回答,很想實話實說,他不是男朋友,就**,為了給你個孩子玩一玩的。
可這話不敢說,怕我老媽跑過來打**我,男人見我不想回答,眼底閃過一抹轉瞬即逝的苦笑,依然溫柔地問我:“要喝湯嗎?”
那邊老**態度更好了:“你們在吃飯?那好好吃,我掛了。”
難得聽一向河東獅吼的老媽這么溫和地跟我說話,有點受寵若驚,這是看在男人的面上放過我了?
男人真的就這么重要?
“你害慘我了!”我把手機丟在桌上,“你一開口,我媽以為我談戀愛了。”
“如果你想,我可以的。”男人依舊笑的溫和。
我無語扶額,思忖片刻:“這樣吧!為了應付我**突擊檢查,你扮演我的男朋友一段時間吧!報酬就按照夜店‘公子’的標準,一天三千怎么樣?”
“成交!”男人絲毫沒有猶豫,“但我最多只能扮演半個月的時間。”
“可以。”半個月,足夠懷上個孩子了吧?
到時候老媽要追問孩子的父親,就說遇到渣男跟別的女人跑了。
吃完飯,他收拾碗筷,我起身去衛生間洗澡。被收拾過后的衛生間看起來很整潔,連我平日里擺放的亂七八糟的洗漱用品,都按高矮順序放的井井有條。
等我洗完出來,又亂的像戰場。
男人把臥室里的床單換了,那上面有我第一次的“證明。”他把床單折疊起來,收好,放進床底下。
見我進來,他解釋:“做個紀念。”
我沒吭聲,開始吹頭發,準備要工作。
接了個漫畫,編輯天天催稿。
已經拖了兩天,今天再不給,編輯估計都要順著網絡來宰了我。
我畫畫,他就坐在一旁看書,暖暖的陽光照射進來,投射在他的側顏上,像是渡了金。
癡癡地望著他,男人抬頭對我溫和一笑,隨后繼續埋頭看書。忽然感覺這樣的午后很美,即便什么都不做,有個人靜靜地陪在你身邊,這種感覺真的很不一樣。
忽然,我的靈感來了,開始動手作畫,一口氣畫了六幅,然后全部發給編輯。
手機馬上收到一條QQ短信:【寶子!這是打雞血了還是戀愛了?】
我看了一眼,沒回。
六幅畫稿完成,感覺肩膀有點酸,跟往常那樣扭了扭。
男人放下書,走了過來,什么都沒說,開始給我捏肩。
他的指尖白皙修長,明明是在捏肩,卻讓我看出他是在彈鋼琴。他把我的肩膀當做了鋼琴,不停地讓手指在上面跳舞,舒服的我想**。
男人的力道掌控的很好,像是時常做這樣的事,我想問,又怕他的眼底露出悲傷,那樣的情緒讓人心尖微顫,不忍心傷害這么美好的他。
捏了一會兒,他問:“怎么樣?好些了嗎?”
“好多了,謝謝!”
“不客氣,以后工作不要太拼命,錢是掙不完的,夠花就好,身體才是你最大的資本,不要輕易揮霍。”
我回頭看他,在他的臉上看見了滿目的凄然,我不知道他經歷了什么,就是覺得他活著肯定很不容易。
晚上依然是男人做飯,吃完了也是他整理廚房,我沒啥事就窩在沙發上追劇。整理完廚房,他還順帶做了一個果盤端出來擺在我面前。
拿了幾根牙簽戳在上面,抬了抬下巴,示意我吃。
我也沒客氣,伸手就拿了一塊切成五角星的楊桃,他見我眼睛一直盯著電視,吃完了就不再拿,很貼心地拿了一塊遞給我。
轉頭看了他一眼,沒說什么,接過來吃。最后變成他喂我,也沒在意,實在是這劇太吸引人,我看的十分投入。
哭了他給我遞紙巾,搞的我很不好意思,男人卻笑著說:“能哭能笑是福,不要在意別人的眼光,做自己就好。”
從他的語氣里,我聽出了一絲黯然,只是沒說出來。
這個男人太奇怪了,為什么總是給人一種憂郁不安,凄然悲苦?年紀輕輕的怎么看著像是個垂暮的老頭?
算了,這是他的隱私,我也不好問。
5
男人說扮演我半個月的男朋友,真的就在我家住了十多天。明天再住一天,期限就滿了,他應該就要走了。
我媽一次都沒來過,電話也很少打,微信發了不少,我就回她一句:忙著呢,在陪男朋友。
老媽就不敢再來打擾我了,我樂得清靜。
這半個月里是我母胎單身二十八年來過的最安逸的日子,餓了有人做飯,渴了有人倒水。衣服臟了有人洗,屋子亂了有人收拾,最主要的是晚上有人陪,不再空虛寂寞一個人。
說實話,有個男人陪在身邊感覺挺好的,可是我知道自己身上的毛病,根本不適合結婚。我太懶散,連我親媽都受不了,何況是婆婆?
我的作息不規律,有時候興趣來了,能畫一整天,沒興趣了,就四處瘋跑,時常手機關機,尋找所謂的“靈感。”
實則呢,就是不想理會塵世的喧囂,做個世人皆醉我獨醒的過客。
男人跟我結婚,短時間大概能忍受,時間長了就會出現很多問題,搞不好男人還容易出去外面勾搭野女人。
我玻璃心,受不了那樣的委屈。我一閨蜜,結婚五年,生了一兒子,老公在外頭有了小三。
想離婚吧!兒子還小,不舍得,不離婚吧!瞧著惡心。每天都在生活中煎熬,看多了,自然瑟瑟發抖,怕的要**。
眼前的男人對我好,那也是短時間的,長時間下來估計也會有受不了的一天。
次日中午,我們剛吃完飯,門被人敲響,以為是我媽來了,嚇一跳。從貓眼望出去,發現不是,是個年紀輕輕的女孩。
我更是害怕,不會是這男人的女友找來了吧?堵我家門口捉奸?
“時宇!我知道你在里面,趕緊給我出來。”
女孩在樓道大喊大叫,從廚房出來的男人陰沉著臉,安慰我:“別怕,就一個瘋婆子,我打發她走。”
我沒說話,看著他把房門打開,女孩沖進來,眼淚汪汪地控訴:“時宇!你為了她要拋棄我?我們在一起三年了,難道比不過一個你剛剛認識的女人?”
男人冷笑,眼底涌出狠絕:“我們在一起三年是沒錯,我有給過你承諾嗎?”
女孩哭的更厲害:“你是沒給過我承諾,但我對你的情義是真心的,時宇!你不能拋棄我。”
“滾!”男人提高聲音發飆,把女人推出門外,“如果你還想我出現在后天的演唱會現場,就不要來打擾我。”
女孩怨恨地看了我一眼,捂著臉哭著走了。
我冷眼旁觀了這一切,沒看見男人眼底的悲涼,看見了憤怒和痛苦。
轉過身,他對我說:“本來想陪你好好吃頓晚飯再走的,看來是不能了,我要走了。曼尤!好好保重自己,我不在的日子里照顧好自己。
冰箱里有我給你做好的熟食,想吃了拿出來放進微波爐里熱一熱,水果也買了不少,以后吃水果就吃當季的,別吃反季節的。”
我感覺這男人比我媽還啰嗦,但他是一片好心,我也不能把人好心當驢肝肺。人家正牌女友來了,要回去是肯定的,我也不能阻攔。
下意識地摸了一下自己的肚子,希望那里已經借到了種子。
男人關上門,使勁地抱了抱我,最后猛地放開:“我走了,保重!”
然后拉開門,走了出去,門被“哐當”一聲關上的時候,我有點慌亂,我在他的眼底看到了淚水。
我想追出去留住他,可惜沒有理由,他終究不屬于我,這樣的男人是留不住的。
男人走了后的第四天,我看見了一條**推送,【網絡歌手時宇因舞臺坍塌,摔下臺昏迷不醒。】
握著手機,我的指節白到極致,圖片里那個男人閉著眼睛,穿著演出服,躺在擔架上。
跟以前躺在我的床上完全不同,以前我一動,他就會睜開眼,沒到起床時間,會拍著我的背輕輕地哄我入睡。
到了起床時間,他會笑著對我說:“曼尤!早安!”
有時候還會給我一個讓人臉紅心跳的早安吻,撩的我受不了還會滿足我的需求,賣力地運動。
今天他躺在擔架上,演出舞臺坍塌,昏迷不醒,他會**嗎?
一想到這個問題,我心臟猛然緊縮,不知不覺落下眼淚。說實話,我不希望他有事,哪怕我們萍水相逢,就同居了半個月,依然希望他好好地活著。
一個月后,我檢查出了身孕,**在這天宣布男人重傷不治身亡。拿著驗孕單,看著**,我再次淚流滿面。
孩子沒有折騰我,很乖很安靜,我沒有經歷孕吐,水腫什么的,除了肚子大起來,其他都跟平時沒兩樣。
不敢告訴父母,跟他們說我出門遠游,一年不回來。
父母相信了,他們知道我的個性,基本上不懷疑。
6
懷孕八個多月的一天,晚飯過后,我下樓遛彎,打開門,看見男人蹲在我家門口。
我嚇一跳,差點摔倒,男人及時扶住我。
感受到他的體溫,我吃驚不已:“你你你,你你你······!”
男人笑,依然溫潤:“我沒**,那場葬禮是為了糊弄廣大歌迷的。曼尤!我回來看看你和孩子。”
“那進來吧!”我笨拙地退回門內。
男人進門,關上,伸手把我抱住:“曼尤!我很想你,特別想,知道你懷了我的孩子,還堅持要生下來,我很感動。”
說著,男人的聲音有點沙啞,感覺頭頂有東西落下,我以為是眼淚,見男人慌慌張張地跑進衛生間,迅速關上門,我才知道,那不是眼淚,是血。
好好的怎么會流血?到底是從哪兒流出來的血?我拿過衛生紙把頭頂的血擦干凈,衛生間里傳來“嘩啦啦”的水聲。
片刻后,男人出來了,臉色看上去很蒼白,才發現他瘦削了不少,有種病態的消瘦。
“曼尤!你別一直站著了,坐下吧!”男人很體貼地扶著我,坐在沙發上,“其實我不叫時宇,我叫陸廣平。時宇是藝名,跟你的筆名是一個意思。”
男人伸手摸著我的肚子,笑的很開心,我卻在他的眼底依然看到了無盡的悲傷。
雖然好奇,但不敢問,心里很害怕。
“曼尤!孩子生下來跟你行云,不要姓陸,不然會很麻煩,誰來問都不要跟人說孩子是我的。”男人輕輕的把臉貼在我的肚子上,冷意森然,“陸家就應該斷子絕孫。”
我的心猛地一沉,感覺到了他語氣里的憤恨,無奈和不平,但我沒有問,只是輕輕地擁住了他。
男人渾身一僵,沒再說話,同樣摟住了我。
許久許久之后,他慢慢地放開我,進了廚房,然后就聽見里頭傳來他洗菜,切菜,炒菜的聲音。
我沒有進去看,也不敢去看,女人的敏感告訴我,他身上發生了不好的事,到底是什么事,也不敢去打聽。
“曼尤!我給你做了好幾道菜,都用保鮮膜封好了,等冷卻了就放進冰箱,預產期還有多久?”
男人站在廚房門口,不肯過來我身邊。
“還有一個月零五天。”
“好!我知道了,我走了。好好保重自己,如果可以,我很想陪著你一起進產房。”
說完,他飛快地奔到門口,打開門,回頭看了我一眼,關上門迅速離開。
一個星期后,有人敲響我家的大門,是一個不認識的陌生男人。
“您好!是云玨怡**嗎?”陌生男人見我愕然,馬上解釋,“我是陸廣平先生的律師,受他的委托,把他的所有遺產送來給您,請查收!”
“遺產?”我大驚,“他出事了?”
律師默然,把手里拿著的一個文件袋遞給我:“這是他生前的所有遺物。”
我顫抖著手接過,律師遞給我一份文件讓我簽,我幾乎抓不住筆,最后歪歪扭扭地寫下自己的名字。
不知道男人為什么要把遺產給我,回到客廳,我**良久,最后打開了那個文件袋。
里頭有一封信,一張銀行卡,一本房產證。
打開那封信,我仔細看了起來。
曼尤!你好!我是陸廣平。你可能不會記得我是誰了,但我一直記得你。七歲那年的冬天,我父母離婚了,他們誰都不要我,把我送給了爺爺奶奶。
我很生氣,離家出走,在一個公園里待了一天一夜,又累又餓。你來了,抱著個洋娃娃,給了我一個面包,一盒兒童牛奶。
從此我就記住你了,你從小到大的事我都知道,原本想等你二十歲的時候跟你談戀愛,然后娶你。老天對我不公,那年我檢查出了腦瘤。
我不敢接近你,四處拼命掙錢,打算把自己治好再來見你。等我有錢的時候,腫瘤已經成為了惡性。
那天來你家的女人不是我的女友,她是我妹妹,同父異母的妹妹,但她不知道我們的關系,以為我跟他在一起是愛她。
我是想報復我父親陸言之,他離婚后入贅富豪之女白靜,生了個女兒白安安。我想辦法讓她愛上我,然后無情甩掉,我要把陸言之給我的痛苦,報復在他女兒身上。
我是不是很陰暗?你別怕,我只對陸言之一家陰暗。當初他要了我的撫養權,卻不敢把我帶在身邊,讓所有的同齡人都笑話我是個爹不疼,娘不愛的小可憐。
卡里有五百萬,是我給你和孩子的,房子是給你的,我知道你不缺房子,就是想給你。曼尤!謝謝你肯為我生下孩子。我受不住頭痛欲裂的折磨,選擇了大海作為我的歸宿。
干干凈凈地來,干干凈凈地去,不想跟任何人有牽扯,也不想那些不相干的人參加我的葬禮,他們不配。
唯獨你和孩子是我最放心不下的,該**的腦袋說疼就疼,說昏迷就昏迷。我實在無法忍受,選擇了離開,清醒地離開。可惜我看不到孩子的出生,也不能陪在你身邊好好照顧你。
曼尤!如果有來生,即便不能做夫妻,也希望能做母子,再不濟做你的寵物也樂意。可惜世上沒有如果,也沒有來生,我很絕望。
陸廣平絕筆。
看完了信,我沒有嚎啕大哭,就是感覺心里很堵,現在我知道男人的眼底為什么總是出現悲涼了。
原來他眼睜睜看著自己的生命在慢慢消失,卻無能為力。
7
時間一晃就到了預產期,父母終于知道我要生娃了,兩人高興不已,都來陪著我上醫院。
陸言之也來了,見到我第一句話就是:“你的孩子是我陸家的,必須姓陸。”
我望著他,一字一句地告訴他:“陸廣平跟我說,陸家該斷子絕孫。”
聽了我的話,陸言之臉上的肌肉不斷抽搐,捂住臉,哭了出來。就只是哭,無聲的哭,沒有再開口說什么。
哭完了,他站起來,佝僂著腰背:“他說的沒錯,陸家再無后人。”
這晚,我做了個夢,夢見男人回來了,依然帶著溫潤的笑容,不停地打掃家里的衛生,不停地回頭對著我笑。
干完了才走到我身邊:“曼尤!我要做你的兒子了,開心嗎?以后等我長大了,家里的事都交給我。”
我說:“好!”
男人說:“那我去等著,我們很快就會見面的。”
夢醒來是凌晨三點二十一分,我開始肚子疼,一直疼到第二天上午九點多,才生下了一個七斤一兩的大胖小子。
父母很開心,抱著孩子舍不得撒手,我看了眼娃,頓時愣住。
怎么孩子的嘴角會掛著一絲溫潤的笑容?難道真的是男人回來了?我們真的做了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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