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的標題是《一男孩送我表白信我當場拒絕他,1年后男神卻說:那信是替我送的》來源于:由作者:陳宣姿采編而成,主要講述了每天讀點故事app獨家簽約作者:笙笙不兮 | 禁止轉(zhuǎn)載
1
去年平安夜那天,我窩在
每天讀點故事app獨家簽約作者:笙笙不兮 | 禁止轉(zhuǎn)載
1
去年平安夜那天,我窩在家里上網(wǎng),左手薯片右手可樂,看偶像劇正看得淚水漣漣。然后,手機忽然收到一條消息,念一約我見面。
見面?我傻了。
念一其實不叫念一,他姓顧,叫顧逸年。
很瑪麗蘇的名字吧,不過在我眼里啊,他就是和偶像劇里的男主角一樣閃閃發(fā)光。
他是我現(xiàn)實中的男神,我是他網(wǎng)絡(luò)上的哥們兒。
他不知道我的名字和年齡,甚至不知道我是男是女。當初我寫了篇有關(guān)暗戀的文章發(fā)在微信公眾號平臺里,沒想到被他看到,還給我留了言。
我們的所有交談,都只限于一個后臺私信。
他說他讀書時,曾經(jīng)喜歡上一個女孩子,為了討她高興,學習了好多事情。
她愛吃辣,他就去學做川菜,把自己辣得眼淚汪汪,興沖沖地裝在便當盒里送給她,沒想到被對方不知從哪兒冒出來的男朋友一把丟到了垃圾桶。
他說后來才知道,那個男生是她臨時找來救場的陌生人。她那么做,只是不想當面拒絕他。
他說從那以后,再也不想談戀愛了。
因為不知道我是誰,所以他對我傾訴得很放松,只當我是個愛聽故事的寫手。
可是啊,有關(guān)他的那段年少往事,我一個字都舍不得寫成故事。
那是只有我們兩人知道的秘密,我才不要同別人分享。
那天晚上,我們隔著手機屏幕聊了整夜,聊完失戀聊籃球、聊完籃球聊數(shù)碼。他很驚訝,我們竟然擁有相同的愛好,語氣中透著一股相見恨晚的慶幸。
可是,他并不知道,我喜歡的是服飾美妝和寵物。那些張口就來的球星和數(shù)碼品牌,不過是我私底下一點一滴悄悄記下的,有關(guān)于他的喜好。
熟能生巧而已。
2
當念一得知我也在S市,發(fā)來一個大大的笑臉。
“這么說,也許我們曾經(jīng)在某條街上偶遇過呢。”
他很開心,不停地問我多大年紀,住在哪個區(qū),然后略有失落地說:“原來我們離得還很遠呢,從我家去到你那里,開車也要一個小時。”
我安慰他,“沒事沒事,既然都在一個城市,想見面還是很容易啊。”
然后,我垂下眼,默默把手機調(diào)成靜音。
他問了我那么多問題,卻從沒有問過我是男是女。
應該潛意識里,覺得我是個男生吧。畢竟除了第一天夜里的那次暢談,我們之間鮮少再有聊過感情方面的話題。
如果他知道我是誰,一定很后悔跟我聊這么多。
第二天,鏡子里的我頂著大大的黑眼圈,一臉茫然。
圣誕節(jié),我們就要見面了。
可是,我們怎么能見面呢?
“我出發(fā)了,大概一個半小時到你住的小區(qū)。”
“地址發(fā)我。”
念一的消息一條接一條地提示,我坐在地板,思索著待會兒怎么向他解釋。
我的地址是假的,小區(qū)名也是假的。
我與他相隔三條街道和兩個轉(zhuǎn)角,每天上班都會路過他家樓下。
我們沒有相隔一個小時的車程,步行的話,十五分鐘就夠了。
“抱歉啊,我今天有事,不在家。”
“你別來了,今天過節(jié),路上堵車不好走。”
“有機會再見也不遲啊。”
破罐子破摔吧,我想,大不了他生氣了,也就消失了。
反正網(wǎng)絡(luò)上的感情脆弱得很,我想要逃跑,有一萬種方法讓他找不到我。
“沒事啊,我等你,反正今天沒什么事。”
“不是要見我緊張了吧?放心,我取向很正常的。”
就是你取向正常,才緊張啊。我嘆了口氣,不管了,**就**吧。
“我可能要晚上才能回去,想吃什么,我請你。”
發(fā)完消息,我迅速在網(wǎng)上搜索美妝視頻,什么圣誕約會妝,如何快速遮蓋黑眼圈等等亂七八糟一大堆。
就算他發(fā)現(xiàn)真相再怎么憤怒,也希望我們唯一一次的約會里,他能看到我哪怕一丁點的美麗。
“去酒吧吧,我知道你那邊有家‘遇見’很有名的。”
“六點鐘,我在那里等你,不醉不歸。”
我抬頭看了一眼時間,現(xiàn)在是下午四點鐘,還有兩個小時,剛好夠我洗洗頭發(fā),再擼個精致的約會妝。
我深吸好幾口氣,莊嚴肅穆、仔仔細細地回復了一條信息,然后騰地一下彈跳起來,開始變身。
“不見不散,不醉不歸。”
3
五點五十分,“遇見”酒吧,我抬起手腕看看表,比約定提前了十分鐘。
天已經(jīng)黑了,我靜靜站在滾動的巨幕電子屏下。一對學生情侶從身后走過,扎著馬尾辮的女孩笑嘻嘻挽住男友的胳膊,手又被少年溫柔地抓住,放進自己的口袋里。
街邊有一個擺地攤的小男孩,戴著厚厚的毛線帽,不時向過往行人揮舞彩色的熒光棒。我走過去,拿起一根頂端帶有一顆紅心的瞧了瞧,做工很劣質(zhì),卻因為有了節(jié)日的氛圍,有種莫名的溫馨。
小男孩殷切地把它推薦給我,我想了想,把它放回原地,歉意地朝他笑了笑。
這么小女生的東西,如果不是有人可以分享,我一個人舉著它走在街上,多荒唐。
何況接下來的場面,實在不知怎樣收場。
我被冷風吹得哆嗦一下,終于按住胸口深吸一口氣,大步走了進去。
見到念一時,他正低頭坐在角落,半邊臉隱在暗處,被手機照亮另一半輪廓。
高挺的鼻梁、瘦削的下頜,明明每個線條都很利落,可放在一起,就是有種說不出的溫暖。
我站在遠處,不說話,也不走近。
手機在口袋里震了一下,我拿出來,是念一的信息。
“在哪?”
就在你面前啊。
我好想這樣回復,可自從進了酒吧的門,方才的豪情就煙消云散了。我磨蹭半天也不肯出現(xiàn),簡直就是個慫包。
說不上那是一種什么感覺,周圍很吵,很擁擠。我的手心微微冒汗,安慰自己大不了就表白,反正又不是我自己蓄意接近他,一切只是巧合。
“剛到,看到你了,這就過去。”
我編輯好信息,確認發(fā)送,緩緩走向他的座位。
4
坐在念一旁邊時有多尷尬,我就不多說了。
他有點疑惑地歪了歪頭,“是你?”
“嗯,是我。”
我低著頭,耳朵燙得厲害,不敢看他的眼睛。
“你……喜歡籃球?”
念一饒有興致地看著我,“我一直以為,你是個小男孩。”
“小男孩?”我錯愕。
“嗯,你的思想很有趣。有時很成熟、有時又很幼稚,天馬行空的,我一直以為你向我隱瞞了真實年齡。”
“哈?”我噗嗤一笑。
念一的聲音很低,周圍吵鬧的音樂讓我不由自主湊近,猛一抬頭,差點就撞上他的額頭。
“對不起啊,我騙了你。”
我用蚊子嗓音嘀咕了一句,臺上的搖滾歌手剛好唱到副歌,氣氛熱烈,連我自己都沒聽清。
念一忽然靠過來,一陣松木清香,飄啊飄,**一般將我攏在其中。
“笙笙,”他彎起嘴角叫我的筆名,“你今天為什么要來?”
他離我那么近,我近乎貪戀地嗅著他的氣息,正要把事先想好的一套說辭講給他聽。他忽然坐直了身子,長長的睫毛一掃一掃的,在眼瞼投下一彎淡淡的陰影。
“無所謂了,本來就是叫你陪我一起過節(jié)的。”他笑笑,遞給我一杯雞尾酒,竟然是粉紅色。
“你有沒有聽過三日情侶?”我忽然開口,說得很大聲。
5
好巧不巧,歌手剛剛唱完最后一個尾音,鄰座的人三三兩兩看過來,目光曖昧。
“沒啊,是什么?”
念一張開雙臂靠在沙發(fā),舒舒服服地看著我,“你想對我說什么嗎?”
“我……我喜……喜歡你。”
我發(fā)現(xiàn)自始至終,念一都沒有很驚訝的樣子。他就那樣笑瞇瞇地看著我,把我的緊張盡收眼底,一句一句地引誘我說出心底的話。
“我們交往吧,就三天。做所有情侶會做的事,三天過后,我會消失,決不再出現(xiàn)在你的生活里。”
念一不置可否地挑挑眉,好像在笑,又好像只是玩味地看我出糗。
“所以,這就是你答應與我見面的目的?”
“嗯。”
我窘迫地咬住嘴唇,覺得我們之間的對話已經(jīng)簡略到無法繼續(xù)了。
“所有情侶會做的事……是指這樣?”
周圍光影斑駁,夾雜著鄰座女孩子“嗤嗤”的笑聲,念一忽然伸手拉了我一把,我咚地撞進他的胸膛,心跳好像停止了。
下一秒,天地忽然失重旋轉(zhuǎn),他單手拖住我的后腦,傾身吻了下來。
6
你可嘗過迷醉的滋味?
天地消失,人群消失,所有的力氣都被抽走,有一個人擁你入懷,唇齒相依。
淡雅的松木香沉沉襲來,那一刻我才驚覺,原來歡喜到極致,胸口竟是痛的。
輕如羽毛的吻,不過一瞬,卻將我的時間定格。
“唔……還不錯。”念一舔了舔唇,用微微瞇起的眼睛盯著我看,笑得像只得逞的狐貍。
那一刻,我心中對他的男神人設(shè)是崩塌的,極致的歡喜過后,是極致的惱怒。
這算什么,送上門的買賣,不要白不要?還是他對女人一貫如此,輕佻懶散,任意胡來?!
我沒說話,拳頭握緊又松開,終究沒能下得去手。我從包里抽出一片紙巾,仔仔細細地擦了擦嘴唇,然后把紙巾團成一團,丟到桌角的垃圾桶。
“我回去了,你慢慢玩。”
說完我站起來,幸好酒吧燈光昏暗,應該看不出我泛紅的眼眶。
“等等我啊。”
念一喚了一聲,從身后抓住了我的手。我有點別扭地抬頭看他,念一趁機在我額頭彈了一下。
“你的情商是寫文章都用盡了嗎?”
他一點也不尷尬地看著我,歪頭對我笑,“一起走吧,這里太吵了。”
“去哪里?”我掙扎了一下,有些敵意地看著他,像盯著一直大尾巴狼。
“出去再說。”他不撒手,隨手抓起外套搭在肩上,拉著我往門外走。
“喂喂,你還沒買單啊。”我瞪大眼睛提醒他,他哈哈一笑,竟然拉著我跑了起來!
——
瘋了嗎?
7
出了酒吧,外面的冷風呼地一下鉆進脖子,我下意識縮了縮腦袋,身邊念一丟給我一條灰色圍巾。
“戴上,你的智商也丟了嗎?明知外面這么冷,還要趕著過夏天?”
我站定轉(zhuǎn)身,盯著念一的雙眼,一字一句地開口,“你覺得我很廉價對不對?看我難堪很爽對不對?我是喜歡你,可我喜歡的,是那個幽默風趣的顧逸年,不是第一次見面就把人約在酒吧的輕佻浪子!”
冷風四面八方地吹來,幾縷頭發(fā)緊緊貼在我的臉上。
我想我憤怒的樣子一定很難看,可念一還是那樣淡淡的,對我的羞澀無措還是憤怒,都沒有什么太大的情緒波瀾。
“不是說好,要交往三天的嗎?”
念一搖搖頭,走上前幫我把圍巾戴好,自然得儼然我們已是多年老夫老妻。
“去,別瞎想。”我在心里默默鄙視自己。
賣熒光棒的小男孩依然坐在那里,不時舉起手中廉價的熒光棒向過路人推銷。我看看他被冷風凍得通紅的小臉,忽然覺得有點心疼。
“這個怎么賣?”
正想著,念一已經(jīng)拉著我走過去,他笑瞇瞇地蹲下來問小男孩,仔細在地攤上挑挑選選。見到客人,小男孩立即熱絡(luò)地堆起笑臉,青澀的臉上滿是世故。
“喏,送給你。”
念一遞給我一根紅色的熒光棒,頂端有一顆大大的紅心。
我把它小心翼翼地握在手里,有點不敢相信,進門之前的心愿會以這種方式突然實現(xiàn)。
我有點搞不懂念一了。
他真的,從沒在網(wǎng)上懷疑過我的身份?
自始至終,念一沒有放開我的手。
8
晚上八點,正是一天里最熱鬧的時刻。
我坐在念一的車里,望著窗外三三兩兩的行人,恍然覺得這一切都只是場夢。
眼前的男人我默默喜歡了很久,自以為了解他的性格還有品行,可是這林林總總的事情發(fā)生后,我有種蓄意撩人反被撩的感覺。
很不爽。
“笙笙,”念一把音樂聲調(diào)小,低聲喚我的名字,“你怎么不問我為什么不驚訝?”
“無所謂,反正你要是敢對我做什么,我立馬報警。”
“噗嗤,啊,不好意思。”
念一忍住笑,“餓了吧,帶你吃大餐。先不要拒絕,三天后,我再講個故事給你聽。”
——
好吧,我閉上嘴。
既來之則安之,反正故事已經(jīng)脫離我的掌控了,我一個寫文章的,什么狗血情節(jié)沒遇到過,怕什么。
車子開了很久,我們一路沒怎么交談,車子里,低緩的女聲唱著外文歌,不知道是哪國的語言,有點復古,像在講述一段安靜的往事。
我看著窗外的街燈,一些我們之間交談過的片段,零零散散地出現(xiàn)在腦海里。
“笙笙,你寫了那么多故事,有多少是真實的呢?”
“故事而已,要什么真實,為了滿足現(xiàn)實無法滿足的臆想罷了,怎么,當真了?”
“沒……隨便問問。”
——
“科比退役了,唉,我的青春。”
“杰倫孩子都有兩個了,我也沒覺得自己老啊。”
“可是有些事,再不做就晚了。”
“嗯,說得對。那你有什么未了的心愿趕快說出來,看我能不能幫你實現(xiàn),哈哈。”
“你啊,還是安心寫你的故事吧。”
——
“我們見面吧。”
“我想見你。”
“也許,我們可以發(fā)展為現(xiàn)實中的朋友呢。”
——
“到了。”
一路上渾渾噩噩的,直到念一叫我,我才驚覺車子已經(jīng)停了。往外一看,我立即瞪大了眼睛。
這……這不是我住的小區(qū)嗎?什么情況!
9
“這里。”
念一手指著一家咖啡店,就在我居住的小區(qū)轉(zhuǎn)角,名叫“浮沉”。
木制牌匾,墨色手書,字跡有點潦草,很有一種自在隨性的小資調(diào)調(diào)。
我有點心虛,由于平日經(jīng)常來,已經(jīng)與這家店的老板娘成了半個閨蜜,也曾與她細細碎碎地討論過一些女孩的心思。她見我和念一一起進門,一瞬間認出他就是我常常念叨的男神。
“不是要吃大餐?我食量可是很大的。”
為了盡早遠離是非之地,我一咬牙一閉眼,恬不知恥地說了這么一句。
“唔……這家店的菲力很棒,華夫餅也不錯,你一定會喜歡的。”
念一挑挑眉,更加恬不知恥地加了一句,“最主要是環(huán)境好,燈光暗……賣相也很好。”
——
以前怎么沒發(fā)現(xiàn)他這么悶**。
我默默同情一下老板娘。如果她知道自己引以為傲的研磨咖啡,竟然泯滅在牛排和華夫餅的口碑之下,說不定會去撞墻。
奇怪的是,今天老板娘竟然不在。
我很無語,剛剛從酒吧那種昏暗的氛圍里出來,又來到另一個昏暗的環(huán)境。兩個成年人,在一家小小的咖啡店里吃正餐……哎。
我從之前的惱火中鎮(zhèn)定下來,愈發(fā)覺得今晚的見面充滿詭異。
服務(wù)生友好地給我們遞來菜單,念一卻搖搖頭,也沒有女士優(yōu)先的意思,坐在那里脫口報菜名。
“一杯焦糖瑪奇朵,一杯美式,只加奶不加糖。”
“兩份菲力。”
“兩盤華夫。”
“兩份意面。”
“兩……”
“停!”
我忍無可忍抬頭瞪他,“你是在喂豬嗎?”
“呵呵,我女朋友有點不好意思。那先這樣,謝謝。”
念一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說完這句話,朝服務(wù)生禮貌點了點頭,一副彬彬有禮的君子模樣。
我在一旁默默轉(zhuǎn)過頭,再次慶幸環(huán)境的幽暗,看不到我滿臉通紅的窘態(tài)。
“喂。”
念一沒反應。
“喂,你……”我氣結(jié),被他這么不按常理地鬧,也忘記了什么端莊矜持,伸手戳了戳他的胳膊。
“怎么,回到自家門前,放松了?”
念一不看我,很開心的樣子。
我瞬間石化。
10
講真,有當場被人戳穿的感覺,實在不怎么美妙。
“笙笙。”他還是叫我的筆名,自然而然地拉我坐在他身邊,低著頭沒有下文。
“你要不要,聽我講一個故事。”
良久,他依然低著頭,嗓音有些干澀。
“不是三天之后才要告訴我,”我心里急得不行,嘴上還裝作一副漠不關(guān)心的樣子,怕他反悔,又趕緊別扭地補了一句,“不過你既然想說,我隨便聽聽也沒什么。”
他抬起頭看了我一眼,定定的,燈光照在他的眼睛,亮得有些奪目。
“我知道是你,從一開始,就知道是你。”
說完這一句,念一好像松了口氣,閑閑地靠在椅子上,看我的眼神有點暖。
——
事情嚴重脫軌到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學會坦然面對了,只是聽他這么平靜講出來,還是覺得有些天方夜譚。
“不是以為我是小男孩?”
“嗯……騙你的,一報還一報。”他彎起嘴角,笑得像只得逞的狐貍。
我眼神復雜地看著念一,短短幾個小時,他在我心中神圣不可侵的男神形象徹底崩塌,不過倒是,多了種煙火氣的真實感。
啪。
額頭又被彈了一下,在我發(fā)作之前,念一緩緩說了下去。
“我們之間,隔著三條街道和兩個轉(zhuǎn)角,十五分鐘的步行距離。”
“我在去年圣誕遇見你,當時我坐在那里,靠門的位子。你就坐在這,抱著筆記本敲啊敲。”
“你的故事我都有看,看得越多越看不透你,所以我注冊了賬號給你留言,說我曾經(jīng)暗戀又失戀。”
“我知道你一定會回復。”
“因為在你寫到的故事里,暗戀,是最多的題材。”
“你跟我聊游戲和聊籃球,我真的很驚訝。明明你寫的都是少女情事,怎么會關(guān)注這些男孩子才感興趣的元素?”
——
“你很特別。”
11
服務(wù)生上好最后一盤菜,意味深長地看了我一眼,我都忘記用眼神反擊。
念一講的時候很少看我,偶爾抬頭,我都有種被人看穿的不安全感。
他講得冷靜,我聽得心驚。
我自以為是地布置了一個粗陋的陷阱,沾沾自喜地等著他陷入其中,不成想,到頭來乖乖跳下去的那個人,竟然是我?
這叫個什么事兒?
“所以你……”
想必我當時的表情,已經(jīng)不能用窘迫來形容了,優(yōu)劣態(tài)勢太分明,還是別負隅頑抗了吧。
“所以,我喜歡你啊。”
念一端起杯子喝了一口咖啡,滿足地閉了閉眼,“你不知道,這一整天,我裝傻裝得有多辛苦。”
“這不合理,不合理啊……”我雙眼發(fā)直地喃喃自語,有點不敢相信這么突來的**運。
“沒什么不合理。”
念一越說越放松,眼神慢慢沉靜下來,說起那段塵封的過往。
“曾經(jīng)我暗戀的那個女孩,很活潑,很可愛,可我那時又太木訥,不懂得怎么討女孩子歡心。”
他悠悠地講著過往的故事,自嘲地笑笑。
“所以我全程都沒有露面,就連表白的情書,都是托室友給她送去的。那天我站在高高的樹下,看著那個女孩子蹦蹦跳跳挽住另一個男孩的手臂,把我的情書丟到了垃圾桶。”
“這樣的情節(jié),有沒有很熟悉?”念一忽然轉(zhuǎn)過頭來問我,“笙笙,你當時拒絕的人,究竟是我,還是幫我傳話的室友?”
我呆住。
一些零散的記憶在腦海中浮現(xiàn),恍惚中……大學時,的確做過這么一件荒唐事。
可我真的不知道,是他!
“……膽小鬼。”我哽咽著捶了他一拳。
“早知道是你,我就不會找人幫忙還搭上一頓飯,丟臉**了好不好;早知道是你,我就用不著悄悄關(guān)注你的一舉一動,躲在被子里掉眼淚;早知道是你,我一定撲過去****抱住你,不讓你被什么妖艷**給拐走!”
“早知道,早知道是你,我就……唔……”
再次撞入一個溫暖的胸膛,未出口的委屈,全都在他霸道的吻中消散。
“對不起,笙笙。原諒我曾經(jīng)的自卑,如果沒有成為一個更好的我,怎么敢來包攬你的人生?我從沒聽過什么三日情侶,我只知道,三天,三年,三十年,你都是我想要守護的唯一。”
大顆的淚水滾落下來,我把頭埋在他的肩上,隱忍著不哭出聲。
哪有什么三日情侶的鬼話,那不過是我的一點貪戀。
這城市人來人往皆黑白,只有你是我眼中唯一的色彩。
我竟如此愛你。(原題:《三日情侶》,作者:笙笙不兮。來自:每天讀點故事APP<公號:dudiangushi>,看更多精彩)
本文原作者為陳宣姿,轉(zhuǎn)載請注明:出處!如該文有不妥之處,請聯(lián)系站長刪除,謝謝合作~
原創(chuàng)文章,作者:陳宣姿,如若轉(zhuǎn)載,請注明出處:http://www.uuuxu.com/20220611386442.html